br> 那颗小痣在她眼前起伏鼓动,是在咽。心口喧嚣,她的脸更红了,男人压睫攥着她,哑着声警告:“宝宝,腿别绞。” 眼底漪出湿漉漉的水雾,宋弥新哽了哽:“你能不说话吗?” 辽原笑了一声,故意放慢声音:“宝宝想让我当哑巴?”他俯颈,薄唇贴压在脆弱颈侧,缓缓抿去流淌的汗珠。 字音和空气摩擦震荡,一粒一粒,烫在她的耳边。宋弥新移开视线不看他,沉默点头。 “听你的,”辽原侧了侧脑袋,换了一边吻她的薄汗,“你默数三个数,数完我就是哑巴了。” 蓬乱的发刺在皮肤上,又痒又酥,手指忍不住揪着辽原的黑发往后拽,轻微的痛感完全被他忽视,他抿走沁在细腻肌理上的薄汗。 味道微咸。 那两弯锁骨洇潮了汗,晶晶亮亮的,骨性结构外延,随着呼吸的频率轻微起伏。嗓子痒得难受,头颈伏低,后颈的棘突峭出。 宋弥新是学医的,对人体结构熟记于心。高中时,她对第七颈椎棘突没概念,偶然看见辽原露出那截微鼓的骨性结构,回家查了才知道叫做棘突。 盛夏蝉鸣不休,他坐在窗边,写字太用力导致手背肌腱隆高,冷淡又性感。 在告白被拒后,她从未幻想会和他有以后。那个不管去哪里都能成为焦点的男人,他不需要刻意的做什么,只需要往人群一站,就能吸引许多目光。 同性的、异性的。 就像上次的联谊。邓翔把拿来的串给她,她吃着串,看见妇产科的小护士跑过去找他,刚毕业没多久的小护士,身上一股子横冲直撞的劲儿。 小护士捧着手机,眼神亮晶晶的,粉唇翘起一个弧度,很明显是想要微信。 姑娘个子矮,只有一米五三的样子。站在他身边像是大人领着小孩子。两人身高相差太多,加上人群嘈杂,他听不清,俯低身体凑向她。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社交礼仪,却让小姑娘红了脸。 隔得远,她只能看见辽原慢慢抻直腰腹,眼神歉意地摇了摇头。 还有联谊结束后,她有意让邓翔送,坐进副驾驶之前,瞥见急诊科的秦旖走向他。 秦旖是协合医院公认的美女,细腰宽胯,很有女人味。 栗色波浪卷发被风吹着吻上他拿烟的手指,辽原躲开手,指腹漫不经心地揉了揉白色薄页纸,淡道:“有看中的人了。抱歉,秦医生。” “心内科姜医生么?” 宋弥新回头,正对上他眺来的视线,心口一窒,听见他清晰地否认:“不是。” “那是谁?”秦医生还不肯放弃,追问,“你不会是为了拒绝我胡诌的吧?” “神经外科,宋弥新,宋医生,”手指一弹打火机机盖,引火点燃衔着的烟,烟雾绕着手指,语气在笑,“我是为她来的。” “她实在有点难追。” 记忆的浪退潮,锁骨上的啮咬感细密传来,宋弥新忍不住低喘。她一直不知道辽原为什么那么执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一次又一次的重振旗鼓。 好像从不怕输。 锁骨湾的汗被他细细吻走,他从她的颈窝抬起脸,冒尖的小痣鼓动,很缓地咽了一下。手指顺着那弯锁骨重重碾过,他低头咬她的唇,另一只手扣着她的颈,舌尖一撬,伸舌捣了进去。 舌尖的麻加重,滚烫的喘息声搅在一起,耳尖的绯红一直没下去过。 他当哑巴很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