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了那双撩人而不自知的狐狸眼。宋弥新啧了一声,抬手再次撩开眼罩,她掀了掀睫毛,问道:“有病?”
手指勾抬出一道缝隙,印有玫瑰花的眼罩半开,半明半暗的环境里,她冲他挑眉:“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玫瑰香和她明亮张扬的眼神是无声引诱他的始作俑者,长指一弯,轻轻划拉一下,不讲道理的收走了她全部的光。
宋弥新气笑了,指骨绷出折角分明的九十度,仿佛下一秒就能拽着玫瑰花瓣扔出去,辽渡拨开她的手,缓慢而坚定的扯了扯眼罩,再一次收走她的光,这一次终于开口:“还有温度,扔了浪费。”
确实还有一点温度,但是不足以熏出蒸汽,戴着也没效果。宋弥新憋着火,慢慢地拉开眼罩,然后站起,认真地问道:“辽原,你是不是在找事?”
“不是,”辽原平静地叙述,“宋医生,你眼睛长得很好看。”
“哦,眼睛好看关你扯我眼罩什么事?”
“因为对视太久,会克制不住,”辽原低了低头,嗓音低淡,“想从眼睛吻到……”
下颌一抬,指了指她的唇:“嘴唇。”
宋弥新一愣,耳朵烧的发烫,她木着一张脸,脑子里乱糟糟的,但又很想挫挫辽原的锐气,说道:“下流。”
辽原让这两个字逗笑了,他压睫看她,语调不紧不慢:“只是亲一下,也算下流么?”
“我要是真的下流,就应该在脑子里想,”他停顿了一下,表情不以为意,“怎么把我喜欢的人抱坐在腿上,怎么把手伸进她的衣摆,怎么把她内衣解开,顶一下,再顶一下,或者只玩、不进,那才是真的下流。”
心口鼓噪,心跳好似让他托在手心,轻拢慢捻,磨人得很。眼梢溢出一点玫瑰色,她闭上眼,小声道:“你别说了!”
“还或者,”眉骨倏忽抬高,眉尾的峰势回落,“让她咬着衣摆,手背到腰后,小身板挺高送过来,这样方便我,就算她成了口水浸湿衣服的小脏猫,也不放过。”
“那才是真的下流。”
那颗心不受控到快要跳出胸膛,宋弥新背对着他,眼睛紧紧闭着,嗓音轻颤:“辽原……”
背对的姿势把那截细嫩脖颈全露给了身后的男人,白的晃眼,嗓子更痒了,辽原磨了磨打火机上面的雄鹰翅膀,银铁质感滑润,手指弹开机盖,看火嘴里涌出的火烧红,注意力转移了两三秒,转而问道:“我还下流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宋弥新认怂:“不下流了。”
机盖一关,火舌立刻销声匿迹。辽原揣好打火机,胸腔震出愉悦的笑音,周身的压迫感仿佛没来过一样,消失了。
他揉了揉疲倦的眼,觉得嗓子越来越干渴,视线一扫实木小茶几上的两瓶矿泉水,一瓶撕了标签,一瓶没撕标签,他径自走过去,问道:“哪瓶是你的?”
宋弥新这会儿缓过来了,底线原则界限分明,说道:“让你喝了我还怎么喝?”
意思就是不给了。
辽原盯着她,笑了:“不碰瓶口也不行?”
“不行,”宋弥新睁眼说瞎话,“我是医生,医生都有很严重的洁癖。”
“是么?”语调似笑非笑,“那上回让我嘬了以后,回去有没有用84消毒液消消毒?”
“我倒是想,但是84消毒液有腐蚀性,不至于为了消个毒搞毁容,”宋弥新故意刺他,“我刷牙消毒了,几十遍吧,记不太清。”
辽原随手拎起那瓶撕了标签的矿泉水,和宋弥新回家见家长那次,宋弥新开车把他送回了燕山,当时就发现她喝矿泉水习惯把标签纸撕了,以此区分哪一瓶是自己喝过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