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回来,我给你烧一桌满汉全席,上回实在不巧,你说说,怎么就突然出车祸了,我本来想去协合看你的,是顶顶说你出院了,小赵,你不怪阿姨吧?”
“妈妈,人一会还要赶飞机呢,”宋弥新一脸无奈,“你让他留着嘴吃饭不行吗。”
“你这孩子……”
在张女士转移注意力数落女儿的那两分钟里,辽原见缝插针把饭吃了。
“今天麻烦伯父伯母了,时间太紧来不及让你们好好了解我,”辽原走向玄关,提着烟酒礼物折返,“第一次登门,做的很不周到,这些礼物聊表我的心意……”
后面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推辞,宋弥新看不下去了,伸手挽过辽原的手臂,说道:“妈妈,送你们的你们就收着,他总不能拿着礼物去非洲吧。”
“顶顶说的是,”危安也帮了一句腔,“收着吧。”
“行了,再磨蹭要赶不上飞机了,我开车送他去机场,”宋弥新的表演方式张弛很多,她换好雪地靴,“你们别送了,我送就行。”
“伯父、伯母再见。”
进了电梯,宋弥新想要拿开手,抽到一半感觉到了阻力:“胳膊松开。”
辽原回归了那副松弛的状态,低头睨她一眼,懒声道:“用完踹是吧?”手臂暗中用力夹住她的手,不松却更紧。
“我也满足了你的要求,”宋弥新仰脸看他,唇角牵起一个官方的笑,“咱俩是交易,交易完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什么不对吗?”
“对,”辽原磨了磨牙,慢慢松手,“你说的特别对。”
一楼抵达,走出电梯后,短暂的悠然须臾被匆促取代。宋弥新一路小跑到车边,说道:“家里人一定在窗户边看我们呢,别回头,直接上车。”
直到那辆大众开出定慧西里,宋弥新找了个路边停下,翻出包里的手机,问道:“烟酒礼多少钱?我转你。”
昨晚她给辽原排了戏,戏里没有这一段。
“算我为了戏真进行的二次创作,”辽原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一口,“我买单,你别管。”
宋弥新找出相册里拍的照片,一一搜图识别价格,计算器加加减减,得出一个数字,5980,心尖疼的一颤,将近六千块的烟酒礼,好大的手笔。
演个戏而已,干什么这么真。
手指点开支付宝下滑,找到辽原的支付宝,转了一笔六千过去。
“转你了。”
辽原反手摸到椅侧调整座位高度:“微信?我不会收的,你别想了。”
车子稳稳开出去,宋弥新淡淡地开口:“支付宝。”
手指拨开关的劲儿大了,副驾驶直接平躺下去,辽原整个人躺在副驾驶上,一脸狐疑地点进支付宝:“你有我支付宝?”
“嗯。”
视线聚焦了一秒,他清楚地看见两条转账信息。半年前,他给宋弥新转了一笔六千元,半年后,宋弥新转了回来。
心里咯噔一声,这笔转账他有印象。
当时宿醉了一夜,次日他问隋意怎么回事,大概从他那儿了解了事情始末,事情的发展起源于他把一个头盔当成垃圾桶了,然后抱着垃圾桶吐了一盔,不巧,他醉酒前喝了一杯加了西米和芋圆的杨枝甘露。
故事的结尾,要按照隋意的话说,就是他吐了一头盔可以喝到珠珠的杨枝甘露。
脸色登时变得很不好看,辽原甚至连问一下宋弥新的勇气都没有,他熄灭屏幕,缓慢地找了一个背对宋弥新的姿势侧躺着,就那么一路憋屈地让她送回了家。
“到了,”宋弥新停稳大众,“下车吧。”
辽原还是没看宋弥新,手指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