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咳嗽了一声,耳朵尖跟着变了颜色:“这个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说。”
“永远别和那个赵新,做朋友!小样的,敢和我挑衅,我气不死他!”
啥?
虞心眉天人争斗了一天,以为是个动人心魄的唯美故事,再不济也是让人脸红耳赤的情话,没想到是中二少年斗蛐蛐的乐子,她脸涨的通红,吭哧吭哧说不出话。
“怎么,不答应?”
虞心眉深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痛揍对方的冲动:“行。”
江逾白裂开嘴,笑的欢唱,虞心眉恶作剧念头忽生:“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
对方指了指他的头发:“把这玩意儿变成纯黑色。”
“……”
江逾白离开项城的那天,依旧是个雨天,他挑了一个休息日,非要她去送。天气阴沉沉的,密不透风,老刘开车直奔车站。
项城没有机场,他得转到郁南,再坐飞机。司机老刘没跟他去郁南,而是留在项城。江逾白头一次严肃的告诉她,有事儿可找老刘。
江逾白留在虞家的东西基本没动,他也没打包,他开玩笑说,这是他娘家,回国得有个去处。一句话说的虞心眉眼圈都红了。萧雨打了个电话给他,车轱辘话来回说,江逾白难得好脾气的应了。
火车汽笛声响起的时候,江逾白看了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气,转头冲她笑了。虞心眉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染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眼前这个少年,白皮黑发瘦削孑然,那头微卷的黑发显得他更是羸弱白皙,宛若女相。引得旁边的人屡屡回头,上下打量。
“笑什么笑,老子就知道是这效果。”江逾白气急败坏。
“没有,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虞心眉一脸的无奈,摇摇头。
江逾白比了一个手势,听到报站员在催促旅客,他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卷发:“过来。”
虞心眉不明所以,走上前去。
对方一把把她抱住,那陌生的柏树香气让她没睡醒的神经都激灵了一下,她意外发现,这个家伙虽然瘦,却怀抱微暖。
“我再说一遍,老子回国之前,你敢搭理那个家伙,不,要是敢搭理任何一个家伙,老子提刀就回来,砍死你们。”虞心眉被对方瞬间勒的死紧,差点没上来那口气。
“咳咳,知道了,知,知道了,你快放开我。”
对方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低着头在她脸上闻了闻:“虞心眉,你好香。这是你独有的味道。我记得住,要是敢掺杂了一丝杂质,老子饶不了你。”说着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我会给你写信,写邮件,你必须给我回。我睡觉房间里那台电脑,密码放在抽屉里,电脑给你用,你学着鼓捣。别忘了。”说完,对方潇洒的一挥手走进了检票口,再次回头的时候,嘴唇微微,说了几个字,比了一个手势。
虞心眉远远看见,心里突然一跳,嘴角跟着微微牵起。
两个人都没说出心里有代表性的那句话,虞心眉早就不再相信所谓的爱情,江逾白再有心机也是个少年郎,羞涩和心底对对方态度的不确定,让他也开不了口,而是一再的试探。如果是以前的虞心眉,她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方式,更不喜欢对方的试探,她更希望得到明确的回复,更想要对方坚定的态度和对自己的回应。可是这一刻,她忽然懂了,也明白了江逾白自己的纠结和患得患失。
江逾白走了,除了和他关系好的几个人,其余人没有什么感觉。而快二班除了她,最在意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赵新,一个是何葆桢。
何葆桢是失落,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