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时,微不可查地抖了下,再听女英的冷哼,紧了紧拳头,却不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而是转过身来,诚恳道:“我不是有意偷听,但是我确实想听,我想出去,我不想被困在这里。” 女英:“你叫什么名字?” “斐容,浔阳十里庄人,我...我没有爹娘,他们在我睡觉时闯进了我家,将我掳走了。” 男孩胸口起伏,带着哭腔,还要诉述什么,却听湛长风问:“浔阳是谁的辖地?” 话题跳转得太快,斐容没反应过来,女英道:“浔阳是齐柏的卫城,听说城主是宗政无齐。” 女英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呢,结果冒出句“治安挺差的”,这就完了? 她醒来的时候就试探地放出了神识,发现这里有不少先天,还有几道筑基上下的强大气息,不知道是来寻欢作乐的还是此处守卫。 但见他们敢直接掳人,连女英这种一看出身不错的小修士都不惧,恐怕有恃无恐。 湛长风抓紧时间恢复真气,必要时还得硬闯出去。 目前只是将他们关在小黑屋,但青楼这等地方,焉知还有多少折腾人的手段。如果真那么耗下去,可能会出事。 有时候三息三刻三天三月三年,被定为很多事情的限度。 三天已经到了,她不能奢望会有三月去拖延。 哐当一声,那扇门又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画册,一人拿着鞭子。 拿着画册的指点:“你,你,你,你...站左边。” “你,你,你,你...站右边。” “怎么办?” “先照做。” 湛长风站到了右边,女英站到了左边。 拿鞭子的说,“从今天开始,你们会知道命运到底对谁厚爱一些,跟我走。” 他们出了小黑屋,刹那便进了金迷纸醉的世界,淫词艳曲应和着男欢女爱在微醺的灯火下放浪,半遮半掩或未遮未掩的躯体在酒池肉林**。 一众小孩只瞥了眼,就被带走了。 小黑屋其实是楼洞,外面就是大堂,拐个弯往里是庭院雅舍。 现在是晚上,依着北斗七星的位置,他们应该在东南位。 庭院幽森寂然,只有寥寥几盏灯点着,和大堂形成明显对比。经过蜿蜒的小道,他们被领进一间单辟的院落。 女英四人被带进了雅致的阁楼,湛长风六人被推进了柴房。湛长风敏锐地察觉到这座院落布了迷踪阵,不过论防御,显然比暗藏诸多守卫和阵法的大堂低多了。倒是个突破点。 一夜无话 翌日,湛长风体会到了这些人的用心,若不是受害者是自己,她真想说,完美! 两边人又被聚到了一起,右边衣衫褴褛形似破落户,给个碗就能上街乞讨,左边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身穿绫罗头挽发,好像哪家少爷小姐。 拿画册的对左边人说,“你们是有福气的,我将给你们新的名字,新的身份,新的未来,只要好好表现,财侣法地都会有。” 他指着女英说,“现在起,你叫春花。” 女英的脸有一瞬扭曲。 他又指着斐容说,“你叫秋月。” 斐容偏向文静乖巧,低着头很顺服。 他指向那个有美人痣的小女孩,“你叫沉鱼。” 再指向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你叫落雁。” “教养嬷嬷会告诉你们今后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