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一时间都在幻想上午做完课业之后下午干什么呢? 是去与前街的阿姐学结草环呢?还是去和临街的阿兄一起去钓虾呢? 但是背篓里一重,宣告着阿斗的幻想破灭。 哭丧着脸看着孔明,但孔明不为所动: “说是一背篓便是一背篓。” 不理会阿斗快哭出来的表情,孔明专注自己手上的工作。 正月之后便进入了农忙时节。 育苗,插秧,是这段时间的全部工作。 唯一遭罪的便是每个人的腰部了,每天弯着腰劳作,晚上时候都感觉要直不起来了。 这时候孔明难以避免的再次想起来了后世:后辈们应该是有可以插秧的机器的吧? 只是不知要怎么运作,最近孔明闲暇时刻也在尝试着制作一个能辅助插秧的东西,但画来画去都觉得难题太多。 “诸葛军师,玄德公可在此处?” 一个软软的声音打断了孔明的遐想。 回头看去,这是一个高挑的女子,生的极美而不柔弱,双眼活泼好动,看起来那个狂疾而死的夫君并没有让她自怨自艾。 孔明抿了抿嘴,眼角余光瞅见远方的主公伏低身子,将自己掩盖在其他插秧人的后面。 于是只能道:“不知。” 但这样没什么用。 果然,吴氏女也不气馁,从襟带内翻出来一小块纸包,轻轻剥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块蔗糖。 只见她弯下腰,将蔗糖在阿斗眼前晃了晃,此举引得阿斗“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如今已经成都官市已有蔗糖售卖,但刘备对于阿斗管控极为严格,如蔗糖这相对奢侈之物,给的极少。 但这甘甜的味道又总是让阿斗念念不忘。 因此,吴氏女轻轻将这块蔗糖塞到阿斗嘴里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 迷醉于甜味的阿斗毫不犹疑伸手指向了父亲的方位。 于是刘备打着哈哈从田间直起腰,一手秧苗一手泥巴,不伦不类的给吴氏女打了个招呼。 吴氏女抿嘴一笑,莲步轻摇就转了过去,根本没有给刘备拒绝或是逃跑的机会,掏出一方香帕给刘备擦汗: “玄德公不愧民之表率,插秧也是一把好手。” 刘备尴尬慌乱应对。 阿斗不服气: “父亲插的秧丑极了,不如我插的直!” 这倒是,孔明认可的点点头。 “先生。”阿斗仰头,眼中写着不解: “父亲为何这般惧怕吴家大娘?” 孔明重新弯腰插秧,一边解释道: “非是惧怕人,而是怕麻烦。” “为何?”阿斗穷问不舍。 “因为汝父刚夺了吴氏的数千亩良田。” 阿斗一边插秧一边思考,但反而觉得不对: “既如此,吴家大娘应当厌恶父亲才是。” 孔明笑笑,随口道: “那你不妨想想,为什么吴家大娘不厌恶汝父呢?” 阿斗沉默了下去,一边插秧一边冥思苦想。 如此直到下午农忙结束,阿斗依然想不明白。 孔明敲敲他脑袋道: “想不明白就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