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叛军最好的时机终归还是失去了。 这方面李靖倒是与李世民不谋而合: “两支禁军,若是足额应有二十万之数,面对叛军从河北奔袭而至,且以逸待劳。” “挫敌锋锐,则彼辈定然自乱阵脚,等四方节度使合围……” 说着李靖摇摇头,可惜这些都只是幻想。 侯君集接着道:“然叛军即使远程奔袭,依然堪称盛唐边军。” “而这禁军……能否称兵,还是两说。” 这一刻无关乎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侯君集叹息一声: “这名将封常清,即便胸藏千万兵,也无力使这禁军成可战之兵。” 虽然心中觉得封常清冤枉,但侯君集是不会说出口的。 杜如晦这下反倒是看不懂了: “后世言说安禄山类张飞,可见其死于亲随之手。” “朝廷虽败,然有天子劳军,潼关天险,四方节度使亦有精兵,如何能…” 杜如晦说不下去了,因为随即就想起来后世随口说的两句话。 皇位上栓条狗都不至于有最终八年乱局! 不怕河北起乱兵,就怕天子乱下诏? 而且后辈亦说,安禄山本就因消渴症是将死之人,但依然乱存八年,乃是因矛盾无法平息。 杜如晦沉默了下去,心中开始细细回想此前抄录的内容。 房玄龄则是向李靖请教: “依药师公之见,如今封常清既败,若要平乱,当何为?” 李靖捻了捻胡子,不说话。 侯君集眼睛转了转,也紧闭嘴巴。 李世民哼了一声: “洛阳至潼关乃是渭河谷地,一马平川。” “贼多精骑,禁军糜烂,如何能与贼冲杀?” “唯有撤守潼关,以除骑兵之利,等陇右河西朔方边军援至,自可围杀此獠。” 在李世民看来这还需人教?手里兵马不是经商的就是卖艺的,既然如此就好好将潼关利用起来,然后等着便是了。 虽然丢脸了一点,但总好过强行送死,既丢脸又丢命吧? …… 而成都府衙中,将纸条投入光幕的孔明面有无奈。 小国无主权,弱国无外交。这句话结合光幕中季汉之境遇,体会愈发深刻。 不过好在,如今的境遇已经完全不同了。 旁边刘备已经在拍张飞的肩膀了: “翼德啊翼德,当自勉。” 张飞很委屈,哼哼道: “俺都给那范疆记功了。” 关于此事法正可以作证: “攻汉中时,范疆张达先登险些死于米贼刀下,还是翼德将军勇于援护。” 刘备很欣慰: “三弟已有大将之风!” 法正笑嘻嘻补了一句: “两人被翼德将军以长槊扫开,在床上躺了三月方能下地。” 刘备一时间哑然,不过最终还是拍拍张飞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庶对玄宗的两封诏书颇有微词: “此败罪在禁军,然禁军糜烂之责岂在乎封常清?” 并讥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