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人身份特殊,心术很不正,他灵魂骨子里都被权利野心欲望给浸烂了,你想要从他那里获得回家的线索,恐怕会被他威胁利用。”许教授脸色原本很苍白病态,可提到这个人时,脸上浮起了愠怒之色,苍白的脸胀得有些红了。 宫觅锦看他这神情,心里有了猜测,缓缓勾唇,唇角的弧度染着意味不明的深意,“许教授,我不清楚许家被下放至此的真正原因,但我猜测您与这个人不合,甚至是有仇,现在我有求于您,您就不想借我之手翻身报仇?” 她说得这么直接,许教授听着倒是笑了:“小宫同志,你刚救了我的命,我反过来若利用你报仇,那我许炳言跟他们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没有救错人。” 宫觅锦笑了笑,人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抱着膝盖,仰着脖子道:“许教授,我现在的处境不太好,可以说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但是我来自那里,自然也有我独特的本事与自保能力,您说的这个人心术不正想利用或威胁我,我并不觉得他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能压制住我。” 许教授在她身上看到了无尽的自信,还有那种印刻在骨子里的傲气,今天虽然是初次见面,交流不多,但他确定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有着超乎常人的聪慧。 也许,她真有本事撕破这层笼罩在天空中已久的阴暗雾霾。 沉吟了近十来秒钟,许教授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不过提前说了句:“小宫同志,他的身边有来自你家那边的人。” 宫觅锦双眼眯起,“您确定吗?” “确定。” 许教授郑重点头,继续说着:“他家庭背景文化程度都很一般,但是擅长钻营和笼络人心,天生野心大,喜好追逐权力欲望对人发号施令。他最开始只是在江省步步为营钻营,他的人脉关系都在当地,将近八-九年前才被调到京都任职,后面他每年都有晋升新职务,提拔速度很快。我还在京都工作时与他接触次数偏多,确定他个人本事能力只能说是中等偏上,并不算特别突出,但是他家里有人帮他,帮他搭上了上面那条线,让他得到了重用并获得了很高的权利,以至于他现在为人处事很高调猖狂,所有与他思想观念不合的人全被他找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处置发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