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不胜酒力,我先带她去清理一下,失陪了。” 两人宛若连体婴儿一样离开。 小姐妹们意犹未尽咂嘴。 这瓜,真甜。 她们举杯,是不是该敬她们了? 新婚小夫妻都没给她们一个眼神,转头去了另外一桌。 [怀疑他们眼里都没我们。] [把怀疑去掉。] 无人的走廊,他松开了怀里温软的女人,也褪去了表面的温和,如秋潭一样的双眸满是萧瑟的气息,牢牢锁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睫毛湿润,通红的眼眶里水雾萦绕,秀气的鼻头犹如染了胭脂,口红因为她的乱蹭过了唇缘,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看到两人结婚,她就这么难过? 从早上就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现在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了。 薄司沉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拭去她唇角一抹红,她吃痛蹙眉。 【黑化值+10,剩余黑化值71。】 哦豁,一朝回到解放前。 它前脚说完一两点不播报,后脚就整出个十点黑化值。 小九九都控制不住骂出声来,第一次这么失控,震得姜茶茶整个人一颤,连忙让小九九稳住,别慌。 她甚至还有心在想:男人,你就是反复无常的代名词。 薄司沉却误会了,怕了?怕他? 男人眼底涌起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没等他开口,就听她顶着一张花脸,两手叉腰,气冲冲鼓着脸道: “我本来想在他们卖弄卖弄,结果一杯酒入喉,就把自己呛着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那群塑料小姐妹一定是误会了,这下好了,我风评被害,简直是丢死人了!” “不是难过?”他嗓音暗哑。 “啊?”她歪着头,像是很疑惑他怎么会这么说,“为谁难过?为我碎了一地的节操吗?那确实很难过。” 他眼角一抽,脸色阴转晴:“妆花了,去洗个脸吧。” 【黑化值-15,剩余黑化值56。】 人生就是这么大起大落。 小九九:[微笑脸] 它决定,以后一定要做一只见过世面统子,绝对不会再一惊一乍了。 “哦。”她应声没动,视线落在他皱巴巴的西装上,“你要不……也洗洗?” “不用了。”他淡声说,“今天是薄瑾钰他们的主场,我们不是非在不可,等你洗完脸出来,我们就回去。” 她有预感,他们要是早走了,婚礼结束,两人少不了被薄家人甩脸色,说不定还会有一顿骂。 可是,谁在乎呢? 平时也没见他们给什么好脸色,他们就是在薄家装孙子,每日晨昏定省也讨不了好。 反正过户手续已经办完了,他们即将离开薄家这座华丽的牢笼,谁还在乎他们怎么想。 “等我。” 两人悄然离开。 坐上车,她便将鞋子褪下,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喟叹一声。 人在车上,姜妈妈不知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电话就打来了。 她挪了挪臀部,靠近薄司沉。 男人一个沉冷的侧目。 视频电话接通,站在休息室阳台的姜妈妈开口就担心问:“怎么回事?怎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