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人帮了她一把,她哪有这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将人运进皇宫,安放在她寝殿的密室里。 太后叹息,将碗筷放在桌上,“珩儿喜欢就由着她吧,张公公就为了这件事跑一趟?” 原主名姜子珩,表字横玉。 张公公连忙跪在地上,垂着脑袋道:“奴才知道不该多言,只是……身上每次见过那位,心情都不好,上次在殿内砸东西,更是差点伤到龙体,奴才实在是忧心陛下,陛下仁孝,若是娘娘出面能宽慰陛下……” 可不止是砸东西的问题,不说之前,就前两日,圣上见了那位出来后,不知道那位又怎么惹恼了陛下。 龙颜大怒。 宫女不过是奉茶时传出了一些动静,便被下令杖毙。 换了位宫女,刚沏好的茶烫了一些,圣上更是将正壶茶浇在了那宫女身上,之后又赐死。 “放肆!”未等张公公说完,太后抄起手边的筷子就砸在了他身上,冷冷说道,“张公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擅自揣摩圣意,是何居心?” 他浑身一颤,额头贴着地面,连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对太后,对陛下忠心耿耿,只是忧心龙体啊,万不敢有旁的心思。” 太后冷笑,“既是忧心龙体,就该让圣上宽心,圣上心情不愉,是你这些当下人的失职,圣上若是不开心,多带她出宫散散心,别整天守着奏折。事事顺着圣上,圣上自是愉悦,这世间可不止那一位姿色好的,见惯了其他绝色,对那位就自然而然瞧不上眼了。” 张公公心下大骇。 太后这是何意? 是他想的那样吗? 京城处处是耳目。 若是圣上微服出宫,真和哪位走得太近,怕是圣上龙阳之好的风声不日便传遍整个京城。 一时间,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张公公当真是跟在圣上身边安稳惯了,做事愈发的不动脑子,圣上既然想瞒着的事,你我当做不知就行了,若是让圣上知晓她所瞒着的事,被你我知晓,哀家是无事,就是不知道张公公焉有命在?”太后又说。 “奴才知错!”张公公顿时磕头求饶,“奴才谨记娘娘教诲,日后定当不再犯蠢。” 太后瞧他是真怕了,这才又说:“哀家听闻,尚书家的被贬了,既然尚书家的两位千金不得圣心,改日让内务府将朝臣未出阁千金的画像整理成册交给圣上过目,寻几个召进宫来。” 张公公只能说是,心里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原以为同太后说了之后,太后会想办法处理这个问题,哪曾想太后给了那主意,刚贬了尚书千金,再纳妃,只怕朝臣又会有意见啊。 不说其他大臣,就是尚书府,听闻容妃得罪了圣上被贬为贵嫔,方能下床的尚书当即就晕乎乎躺了回去,额上搭着一块帕子,有气无力呻吟着。 再说姜茶茶这边。 等宫人退下后,就端起桌上一碟酒酿清蒸鸭和一碟如意卷,想了想又将茶壶挂在手上,往怀里揣了两个杯子。 她在龙塌里面摸到机关,只听咔嚓一声,里侧的床榻陷进去一半,随后木板像一侧缓缓移动,露出下方的密室。 她端着食物,顺着蜿蜒的梯子往下,到了下方,借着昏暗的烛火在一处墙壁上敲击两下,壁砖收进里面,露出里面如壁灯一样的装饰。 手指落在雕刻着繁琐花纹的壁灯上,心思恍惚了一瞬,这个环境,她有种还身处在城堡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