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莫惊春思索道。 那当然,孟沉霜腹诽,恐怕从没有堕魔从谢邙手下逃出来,更没有人自己给自己毒上加毒的。 [这毒能解吗?] “配成此毒的药物都是些常见物,只是重重叠加使毒性复杂强烈,但应当可以解,李前辈,容我再探一探经脉。” 讯狱每年消耗在魔族身上的毒药能按缸算,不会用什么罕见材料,否则天上都经业台就该拿着亏空的账本来找谢邙哭了。 莫惊春一面探查又一面问:“李前辈,我母亲在天上都事务繁忙,我许久未与她通信,不知她近来可好?” 莫雩是天上都六尊之一,现在是乙珩一百零五年,还未到换任的时候。 孟沉霜思索着答道:[天上都掌修仙界诸多冗务,莫天尊肩负重任,日日劳心,难免有疏忽家事的时候,莫小友不必忧心。] “前辈说的是。” 孟沉霜莫名从这秀骨清像的盲眼青年身上看出一种小孩儿想家的可怜孤独。 莫惊春略蹙了蹙眉,抿唇沉思半刻,方道:“李前辈,我大致明晓此毒原理,可解,但还需李前辈从伤处取血,我对症再研究具体用药……” 窗棂忽然响动,一股劲风拍打着客店木窗,孟沉霜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瞳孔猛然一缩。 “……但晚辈今夜有要事在身,怕是明早才能写完,前辈……前辈?”莫惊春感觉身前骤然刮过一阵风,刚才还坐着人的木椅一下子空了,只剩一只盛满鲜血、波痕荡漾的茶杯证明刚才有人来过。 [多谢莫小友,我明早再来找你拿药。]这是莫惊春收到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刻,木窗被一只纤长苍白、骨骼分明的手推开,紧接着,一个身着如云白衫的人翻进了屋。 来人骨骼清癯,面若白芙蓉,血色淡薄,看上去比莫惊春还病弱,手中却牢牢握着一把雪亮长剑,剑上刻字,“忘尘”。 他轻转凤目,审慎的目光扫过全屋,最后落到桌案上还温热的一杯血中。 “朝莱?你回来了。”莫惊春转身向他,面容中带着喜悦。 [是我。]孟朝莱走向莫惊春,拉起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仔细检查了一遍,葱白的指尖沾了些墨渍,除此以外,再没别的污迹了。 桌上的血应当是刚才坐在这里的人自己取出的。 [刚才有人来过?]孟朝莱问。 “一位母亲的故友前辈,他中了毒,来找我看病。”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了孟朝莱,他骤然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但莫惊春什么也看不见,仍淡淡笑着。 孟朝莱看他这般平静,也逐渐收敛起肃容:[既然是前辈,明日也该为我引见。] 莫惊春忍不住更笑:“他是我母亲故友,我合该对他称一声前辈,可你是剑阁阁主,又有几个人敢在你面前自称前辈?” 孟朝莱还想说些什么,但莫惊春已经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莫惊春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看是朝向孟朝莱的方向,仰起头:“既然你回来了,晚上陪我去采玉山娇吧,小柴胡还是太傻了。” 贴在墙上的两米高之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探了探脑袋。 孟朝莱凝视着覆在莫惊春眼上的白纱,好一会儿,才轻笑道:“好。” [好。] - 孟沉霜在感知到忘尘剑气息的瞬间脚底抹油飞速溜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