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苦了。”
“不至于,”学生也挠头,咧嘴笑,“过几个小时我就换岗了。”
他冲两人摆摆手,让他们回到实验室,好好关上门。
明明也是之前见过几面的同龄人,此时驻守在门外的身姿,却格外给人安全感。
易风顺回头多看了两眼,才跟着丁一帆回到房间角落。
顾星河仍然在床单上躺着。
他的额头盖了几张湿纸巾,眉头皱着,脸上冒着红,嘴唇有些干裂,乍一看像是烧得过火了。
他身边散落着用过的湿纸巾,在身边堆成一小堆。
邓归正在把这些用过的湿巾放进垃圾袋里,又拿出一包新的湿纸巾,看到他们来了,眼前一亮。
“怎么样了?”易风顺问。
“桑秋走之后,他脸色越来越红,还说胡话,额头也变烫了。”说起这个,邓归忧心忡忡,“我就用湿纸巾给他盖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希望不是急症....急症就完蛋了吧。”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丁一帆摇摇头,“这不是把药带过来了嘛。”
邓归吸着鼻子让出身位。
易风顺捧着杯子盖,往里边靠。
他拍了拍顾星河的肩膀,试图把人喊醒吃药。
但也许是病中的缘故,顾星河仍然睡得很沉,眼睛紧紧地闭合着,呼吸也依旧很沉重,呼吸的气体似乎较往常滚烫许多。
“睡得很沉,我都怀疑昏过去了。”邓归说,“我其实想让顾星河自己醒来,擦一下身后,但是怎么都摇不醒,就只好把这步暂且搁置。”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如果病情已经需要身体陷入昏睡来自我修复的话,说明严重程度确实不容乐观。
易风顺本想好脾气地把药倒进保温杯里,此时也认为吃药最要紧。
他用力摇晃顾星河的肩膀,把床上的人几乎都要带着坐起来:“醒醒,醒醒,先吃药吧。”
顾星河仍然紧闭着双眼。
“啊,这就麻烦了吧。”丁一帆都开始头疼了,他预想到桑秋回来的时候,顾星河这副模样,不禁也觉得有点难办了。
说好要照顾这家伙,结果越照顾越严重什么的根本说不过去啊。
周围的光线还是很暗(),学生们缩成一团?()?[(),互相背靠背取暖,为了抵御墙壁外传来响声时心里的恐惧。
“用酒精擦醒他吧。”邓归朝丁一帆的方向说,“你那边还剩下几包湿纸巾,可以拿过来给我吗?”
“没问题。”
丁一帆一把捞起地上的湿纸巾,跨过杂乱堆放的包裹,靠近些伸出手,要把湿纸巾交给邓归。
就在两人的手即将完成湿纸巾的交接时。
“——嘭!”
又是一道猛烈的撞击!
这次的撞击声颇响,撞击的地方大概离他们也很近,因此就像是在耳边炸开的地雷般,震得人都有点站不稳。
房间内发出小小的尖叫声,人群又骚动起来。
丁一帆被撞击和尖叫声吓得脚一崴,震动声似乎又带着地板都有些震颤,一不注意,居然往下滑倒。
易风顺瞪大眼睛,连忙和邓归一起扶住丁一帆,好让他不摔在顾星河的身上,给病患再添一个疾病。
“呜哇...”
“还好没摔到!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给桑秋交代欸。”
“喂喂我有调整方向的,关心下我啊倒是。”
...
他们乱糟糟地调整了姿势,才互相之间重新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