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个可能性确实很大。 .............................. 宫侑是第一次与除了兄弟以外的人如此近距离接触。 明明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大活人,可不知为何,当宫治靠在他身上时,他能够将其完全忽视;而当云雀时矢半躺在他怀里时,他却僵硬得完全无法动弹。 微卷的发丝搭在他的手臂上,带来新奇的触感。少年最多只比宫侑小个一岁多点,当他闭上眼时,凤眸所携的成熟与尖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符合年龄的稚气。 少年四肢修长纤细,身量高大,蜷在并不宽敞的后排座位,竟无端让人瞧出委屈之感,让宫侑只觉得自己像是罪大恶极的坏人。 如此瘦弱的身躯,是如何打出那一个个势如千钧的暴力跳发球的呢?久久凝视着云雀时矢的细胳膊细腿,宫侑忍不住想到。 “哥哥......”云雀时矢小声呢喃,当他失去意识时,第一个想起的人,便是他全身心依赖的存在:“......又......让你失望......” “对不起......” 断断续续的呢喃让宫侑听得心里发软,虽然他自诩双胞胎中作为兄长的那一方,但纵观人生十七年,他从来没有过在宫治生病时安抚对方的经验,只有无休无止、不分时间地点的互相斗嘴。 “哟西哟西,时矢酱是好孩子喔。”俯下身,似是害怕前排座位上的人听到一般,他刻意压低声音。“......真是的,明明是导致你昏迷的罪魁祸首,怎么还惦记着呀......” 说到最后,他甚至瘪了瘪嘴。 真是搞不懂,在学校或者队里,总是一副重拳出击的样子,怎么一到某些人面前,态度直接发生一百八十度扭转,唯唯诺诺待人了? 换作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宫侑只会哈哈大笑嘲讽对方。 他现在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可话到嘴边,像是被下了某种言灵禁制,嘴巴开开合合,好不容易说出的话,意思也完全变了个样。 车上五个人,有三个都是排球部的队员,在长手长脚的少年人们的加持下,显得车内空间是如此逼仄不堪。 除了空调出风口的机器运作声,还有时不时响起的气音。 北信介眼皮一掀,不冷不热道:“阿侑,不要吵了。” “欸?” “病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北信介道:“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看了看少年的脸,宫侑沉思许久,在等当事人醒后自己说、和直接代为转述这两个选择之间纠结许久。 “阿诺......” 听出他们语气不对,开车的旅店老板突然开口。“请不要误会那个孩子。” “虽然从外表难以判断,但我能够确定的是,恭弥绝对是一个好孩子。” ……………………………………… 滴答、滴答……某处传来水滴声响。 ……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失望了。 蹙紧眉头,少年表情略带痛苦。 正值四月,正是流感的高发期,医院人满为患,他们来得晚,只能在医院的走廊上等待。朝田教练先去缴费,北信介和宫侑两人留下来给医生搭把手。 医生见二人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