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相一党的人若非留着有用, 早就被铲除殆尽。 就连新帝刚登基,因天子痴傻,宁轻鸿代为摄政之时,太后都不敢仗着陛下此时过继在自己名下,出言要垂帘听政。 即便每日早朝,龙椅空悬,大周这些年也都未曾出过乱子,就可窥一斑。 众人又继续议道: “兹事体大,这些小事就不必放在朝会上说了,既然左相接了旨,下一步计划也该提上来了。” “有理,届时等左相一党同世家争得两败俱伤,正是我们该出手之时。” “也不知乱起时,能不能等到弑君的良机。” “若是败了……” 昏昏欲睡的乌憬骤然清醒。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他没有听错吗? 哪个弑?哪个君? 乌憬恍恍惚惚地咽了咽口水,他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再望了一眼正躬身俯首候在阶下的一众宫人们。 应该是听错了吧? 他刚刚是不是睡着做梦,幻听了? 乌憬安慰自己,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捧着的茶盏,片刻,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收紧了指尖,攥着那杯热茶,像拿着什么护身符一般,慢慢走到了殿门前。 光明正大地偷听。 反正也没有说不让他听,只是不给他进去而已,他就听一下。 就一下。 乌憬完全意识不到,众人商议之事同方才的圣旨有何干系,左相为何要同世家争斗起来,也完全不知晓,左相一脉是当今大周天子最后的护身符。 若是没有宁轻鸿在, 理应如此。 “若是败了也无法,只有天子死了,大周才会乱起来,才能寻着个合适的时机……千岁爷才能——” “若寻不着,届时要如何收场?” “可效仿先朝,扶持女帝。” “大周还有两位公主。” 一语过,四下皆静。 乌憬听得懵懵懂懂,似也要被这寂静揪起了心,他没有太紧张,只是觉着原来这个朝代过去也有女帝。 大周天子也能有其他人选, 他并非无可替代。 只是他想到这,除了背后有些发凉跟无措之外,却并非很担心。 因为他想听的人,其实一直没说话。 殿内似有人突然问,“千岁爷怎一言不发?不知大人是如何作想的?” “” ✸想看鹤安的《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吗?请记住[格格党文_学]的域名✸ “……宁大人?” 乌憬也在迷迷蒙蒙地等着,不知是这沉静给他的安心多一些,还是紧张多一些。 他并不懂朝堂之事, 心中的信任却不知是从何而起。 宁轻鸿正阖着眸,指骨微微叩了两下太师椅扶手,似在说,他在听。 殿内众人静了静,突有一人出声,“臣有一事想问,不知大人可能为臣解答。”窸窸窣窣片刻,那人似作了个长揖,“不知宁大人为何让陛下上朝旁听?爷是……起了什么新的念头?” 一片沉静。 那人继续道,“前些日子,微臣偶然得知大人的府上逐出来一位民间大夫,只是那大夫不知被何人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