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都搬到美国去了呀。”我无心走嘴,忽然仿佛意识到了老严的私事是什么了。赶紧惊问道:“你不会要带着晓婉移民吧。”
“移什么民啊,中国这么好,我是去找个老朋友。”
听他平缓地否定了我的多心,我才放下这颗心。虽然我也认配不上晓婉,可天天能看见也算是个安慰。这要是被老严带到大洋彼岸,那见个面可真是费尽了。
老严说完,接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喝。我有些纳闷:自己一个人跳舞跳到如此缺水,他也算是个人物了。不对啊,依照老严的性格,这不科学呀。难不成晓婉刚走?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了视频聊天的提示。他拿起手机,看着屏幕。
估计是晓婉吧,我想我还是走吧,可别打扰到他们。于是跟他打着手势,说先走。
“先别走,等我一会,我找你还有事。”
说完,他拿着手机,进了会议室,并没关门。
“老太太,干啥呢?”
“说谁老太太呢,臭小子。”
说话的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呵呵,我爸呢?”
“阳台上抽烟呢。”
“还抽呐,赶紧让他戒了吧。”
“老头子,听见了嘛,儿子让你戒烟呢。”
“就一根,抽完了。”声音变成了老年人,由远及近。
“我说爸,不是让你戒烟了嘛。”
“那也得慢慢戒啊,一下哪能戒得了嘛。”
“上星期那老王头咋死的,就死咱家单元门口了,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那就没记性呢。”老妇人的语气充满不客气的关心式的告诫。
“老王那是个烟篓子,愁女儿愁的。我哪能跟他一样嘛。”
“那也少抽点。对了,妈,你说谁死了?”
“就是原来住A区的老王头,好像他女儿跟你还是同学呢。”
“我同学?是原来跟咱家隔条马路那栋的王叔叔么?还带我去下海捞过蛤蜊。”
“对,对,就是他。”
“他家后来不是搬走了嘛。”
“这两年才搬回来。他老伴前些年就走了,她女儿见他一个人怪寂寞的,就帮他在这边买了房子,说海边好,适合养老。而且这边的亲戚朋友多,住着热闹。可卖完她女儿就没见回来过,就连老王头走了都是亲戚朋友们帮他弄的丧事。都联系不上她女儿。”
说完,视频聊天就像中断了一样,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大心,瞅啥呢?”老爷子说话了。
“哦,没啥,看个资料,爸啊,你少抽点吧。”
“好好,不抽了,不抽了。”
“我这还有点事,一会再跟你们连过去,先挂了啊。”
视频结束了,会议室里没了声音,老严过了好久才出来。我已经把电脑重新装包拎着,只要握在手里,就不怕别人抢走。
“找我啥事,说完我的走了,公寓楼快关门了。”
“我听说学院舞蹈协会后天组织一场交友舞会。”
“好像是有个大海报在科艺苑那里贴着。”
“你帮我弄四张票,我是请我的两个老同学怀旧,你当作陪吧。”
“我一个爷们,做什么陪啊。叫晓婉吧,她绝对拿得出手。”
“她肯定要去。你也得去,我是想跟你介绍一下我这两个同学,他们在北京也算一总啊。”
“哦。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