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桃貌似睁着他那聚光的小眼,愣了半天。按我的思路,确实要给这个家伙一些消化消息的时间,随后他就该跟我的反应一样,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慌后的愤怒……
十秒过去了,这个家伙没有按我想像的坐起来,反而从鼻腔里哼出了猪儿们都自愧不如的鼾声。
我凑到他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他那双眼睛,我擦,原来是闭着的。
这头猪,是睡着了完全叫不醒的品种。看来指望不上他了。
于是,我来到六六的床边,拍着他嚷道:“快起来,再不起来,你的玉娇妹子就被人□□了。”
六六倒是醒了,睡眼惺惺地看了我一眼,一脸不耐烦地说:“哎呀,别闹了,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老让我们掺和个啥啊。”
说完,也倒到另一边,还冲我放了个晨屁。
我看着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恨得咬牙切齿的。于是,穿上鞋,闪电般地跑了出去。
这酒店我去过,在那里我跟莹姐喝了红酒,莹姐最后关起门来的哭泣声,还时不时地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第一次去,我就感受到了酒店的富丽堂皇。后来在网上一查才知道,这是全市仅有的几家五星酒店之一。
其实,我每次去老严的公司,都要路过这里,因为它跟老严的公司就隔街相望。
我一路狂奔,来到酒店,一进电梯才想起这电梯是要刷卡才能动的。于是进了安全通道,爬到了8楼时,已经累得跟拉了200多圈磨的驴一样,就差把舌头吐出来晾晾。
我没空抖落着汗流浃背的衣衫,紧绷的神经让我迅速地找到了1806房间,边捶房门边喊着黄玉娇,黄玉娇……
里面没有挣扎地嘶喊,没有悲痛的哭泣,只传出来两个字:“谁呀!?”
我第一反应是走错房间了,可定了定神,门里的语调和那尖脆的声音不就是黄玉娇嘛!
这时,门开了。黄玉娇先是把嵌进脸上的两个铜铃眼珠子冲我,在黑白相间来来回回地翻滚着,然后使劲拽我进了屋,关上门。我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她迎头盖脸一顿机关枪似的责骂。
“从我挂了电话到你敲门,足足用了16分47秒。比中国男人的一般时间还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晚啦,什么都晚啦。你毁了我的一辈子。而且,这要是遇到个黑桃那么快的,都被轮了四五遍了。你说你,就这么点小考验你就完全不及格,我要你有什么用,我要是养活一条狗也能……”
我愣愣地看了一脸八婆相的她,隐约中仿佛看见了宋衙司那矫情的那娇妾的嘴脸。
我又看了看房间,沙发垫扔得床上一个,地上三个;床上的被褥打成了滚坨,堆在床头。衣架上,柜子上,凌乱地散落着毛巾、衣服和拖鞋;浴室里哗哗地的流着水,而且那声音并不是直冲在地上的那种有节奏的,仿佛有人正在洗澡。
我咽了口大剂量的唾沫,把注意力又转移到黄玉娇身上,她上身浅绿色的小短衫看似依旧清新可人,可仔细观察,右下摆跟左下摆掖进她那小花裙的位置不同,这对于平日里爱美如命的她来说简直就跟毁了容一样。明显是匆忙中没有整理好。而且,腰间的小皮带耷拉着一头,没有掖在裤带别里。再看那条白腻的腿,没有丝袜,真的没有。
我彻底蒙圈了,这TMD不就是刚滚完床单的节奏嘛!
黄玉娇掐着腰,指着我鼻子继续数落。我现在已经不想理会她嘴里是怎么描绘她被性虐待的了,而我又是怎样一个秦桧般的千古罪人了。我一直在琢磨:曾经差点成为失足少女的黄玉娇,与生俱来,扎根在骨子里的嚣张跋扈的性格,而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地板,沙发和床,加上刚才她给我打的那个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