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田野,到农村,到城乡结合部,再到郊区。听着老严车里的音乐,我们闹哄哄地杀进了北京城。眼瞅着就可以领略一下首都的风采,可刚过一个收费站,老严就把车子拐进了旁边的停车场里。
我问,为啥不进城。他说他的车还限制进京,老朱会来接咱们。
我下了车,伸个懒腰,看着不远处笼罩在雾霾里的大北京,指着眼前的一个高架快速路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五环吧。”
“这离五环还远呢,你看到的是六环。”老严抽着烟,摆弄着手机。
不久,朱董的车出现了,是辆SUV,我不认识那车标,但车标下面的单词我认识,是美国一位著名总统的名字。
车里还有一个人,那人精瘦,看着模样沉稳,特有学问。老严让我叫他石总。石总叫我小王。他给人的感觉是那种骨子里都在渗出学问的人。
他们和老严进行一番男人般的嘘寒问暖,开始上车,准备出发。
朱董车里的香水味差点把我呛死,可我也不好意思做出什么反应,硬着头皮坐了进去。老严刚打开车门,还没进去,就被熏出来了。质问着朱董,你TMD这是不欢迎我们啊。
对此,朱董的解释是这味道最大的功能就是催情,可以让他保持年轻的心态和旺盛的斗志。
石总抿着嘴偷着乐。我则偷偷地使劲吸了一口这车里的香气,感觉阴气太重,赶紧吐了出来。
老严问:“咱们去哪?”
“洗浴中心。”
“你咋就不会去个好地方。”
“咋一提到洗浴中心就往歪了想。哎~你丫这几年不会在乡下种地呢吧。”
“你在我心里早已定格的形象就没办法让我不往哪方面想。你不会把瘦子也拉下水了吧。”
“严子,我也是洗澡的。”石总笑着说。
“这回信了吧。”朱董瞟了一眼老严。
“嗯……暂且信着,谁知道瘦子是不是也被你带坏了。”
“你可真是不知好人心。你这风尘仆仆开了大半天的车,给你洗洗尘,你还挑三拣四的。跟你说吧,为了迎接你这尊佛重返北京,老子特意开了五星会馆的关系,里面清汤的,浑汤的,安静的,躁动的。色香味的,色情味的。都给你准备着呢。” 朱董喷着唾沫说着。
“瞧你这一套套的,常客吧。”
“哪啊!哥们早就是回头的浪子了。”朱董捋了下额头前那几根毛,“潇洒”地甩了下头,做了一个让我涌起不断作呕冲动的动作。“严子,你也甭装了,说实话吧,你这大佛甘心蹲在二线城市里,还不就为了普渡众女生啊。”
“北京太拘了,皇城根下,连天生人间都关门大吉了。还是基层好,接纳世间百态的姑娘们。关爱众生,积善成德。”
“靠谱,还是严子的嘴听的顺当,多龌龊的事进你嘴里一洗,马上洁白如霞啊。知道么?这几年想你想得我心都肿了。没你,去会馆都没意思。”
“看吧,刚才还说是回头的浪子呢,我看你丫就是控制不住你那到处浪的头。”
石总冲着后视镜向老严只能竖起大拇哥,然后笑着。
我听着他们的荤段子,干笑。
车拐了几个直角弯,出了停车场,迅速融汇进北京那干燥苦涩的空气里。本来对首都里的□□,□□前的大广场,大广场上的五星红旗充满期待的好心情,在不知是哪个环上的一望无首尾的车龙里,时走时停中完美地消磨光了。只剩下皮笑肉不笑地敷衍车里的气氛和呆滞地看着朦胧中的高楼大厦。
每个城市都一样,繁华中充满丑陋。
我们在一个四层建筑物前下了车,这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