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外敷即可。” “好,情姑娘移步帐中写一下药方。” “好。” 我随后便跟着军医去了他的帐中。 军医握着我写好的药方,连连称奇,一个劲儿的恭维我,说他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绝的药方,感叹自己怎么想不到,还问我师承何处。 我哪里知道这些? 而且这话题很容易就让我想起昨晚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想着自己就要遵守成若,郁闷的要命,什么话都不想多说。 好在军医没有再追问,立刻转身去吩咐人采药了。 傍晚。 殷玄辰回到帐中。 当他褪下身上的衣物时,军医和赢焱全都惊讶的瞠大了眼睛。 赢焱说:“伤口这么快就结痂了!” 军医也惊叹道:“想不到这位白姑娘的医术如此高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只有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的功劳。 保险起见,我转眸看向殷玄辰,说道:“我能再在你身上取些碎肉吗?” 军医不解:“为何?” 我说:“蛊已经解了,但我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殷玄辰点点头。 尔后我转眸看向赢焱,还没等我开口说话,赢焱立刻心领神会的说道:“我这就去取腐肉!” 军医也把柳叶刀为我准备好,并用火焚烧消毒。 我接过刀子,在殷玄辰的手臂上选了一处位置,划开已经结痂的组织,仔细的在伤口中切了一小片。 我的手很稳,动作很麻利,刀子也够锋利,几乎没有出血便被我重新包扎起来。 我将切下的皮肉组织放进了水碗中,一抬头就见到军医满脸惊叹的注视着我,眼神里的崇拜溢于言表。 “像姑娘这么醇熟稳健的手法,定是从小练就的吧!” “也没有……” “昨天一心为殿下剔除腐肉,都没有好好欣赏姑娘的操刀手法,真是一大憾事啊!” “这……太夸张了,其实没您说的这么厉害。” “有有有,当然有!”军医又问道:“姑娘的师傅定然很器重姑娘,应该没少让姑娘操刀实练吧!” “……” 我能说,这刀工都是用蛇练的吗? 而且治病救人什么的,对我来说是完全懵懂的领域,我更擅长的是用蛊下毒。 就在我被军医恭维的有些尴尬时,半晌未言语的殷玄辰轻咳一声。 军医顿时噤了声,并转头看向帐门的位置。 我突然有点感激殷玄辰了。 赢焱很快折返回来,还没走进帐内,我就差点儿被腐肉的臭气熏吐。 我忍着恶心的取下一小块腐肉,放进了水碗中,轻轻搅拌。 果然没有见到一粒虫卵。 军医与赢焱也都屏气凝神的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消息。 我抬眸看向殷玄辰,说道:“蛊已经彻底解了。” 赢焱与军医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 殷玄辰俊逸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变化,一边将撸起的衣袖放下,一边抬眸看向赢焱,话锋一转:“有三殿下的消息了么?” “派出去的人手还没有回来,所以……” 赢焱的话还没说完,便有士兵风风火火的跑进帐内,跪地禀告:“殿下,三殿下回来了!” 殷玄辰倏然从床上下来,迎出帐外,我也连忙跟上。 走出军帐后,我远远的就听见一阵马蹄声,殷南斯坐在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背上,手握缰绳,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士兵。 兄弟俩劫后余生,激动的抱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尔后他们一起进了殷玄辰的军帐中。 这种时候我自然是不能进的。 但我耳聪目明,即便不进去也大概听到了他们在说些什么。 殷南斯说他和带领的队伍被困在一片林子里,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随身跟着的几十名士兵里面有的士兵开始发疯,相继死去,最后只剩下这十几个人。 后来他们也不知怎的,就误打误撞的走了出来,第一时间就回到军营中。 兄弟俩又聊了一会儿,殷南斯突然问道:“兄长,对方远比我们想象中难对付,我们的人手伤亡惨重,如果再继续的话,很可能会全军覆没,不如先回去修整一下,再从长计议?” “嗯,我正有此意。” 殷南斯话锋一转:“外面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兄长要带着么?” 我也挺好奇殷玄辰会怎么决定,满心期待的侧耳倾听。 但我没有等到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