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安炳推开门,率先进去,季晨随后跟进。 &esp;&esp;这是一间书房,陈设简单,除了一张案几之外,就一个书架。书架上也仅仅摆放着少量的书籍。 &esp;&esp;一个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份卷宗在看。 &esp;&esp;此人便是梁洲府北镇抚使徐元桢,梁洲府镇妖司掌权者。 &esp;&esp;梁洲府内所有的势力都归属他管辖,大到宗门开山立派,小到一座道观的建立,都要有他的批文才行,否则就是非法立派,第二天就会被镇妖司打上门,直接剿灭。 &esp;&esp;季晨目落在徐元桢手上的那一份卷宗上,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写的报告卷宗,是关于清河县案件的详细经过。 &esp;&esp;他在卷宗里面隐晦表达过梁洲府镇妖司有问题。 &esp;&esp;谢安炳拱手行礼,“大人,季晨来了!” &esp;&esp;季晨也跟着拱手行礼,“下官见过镇抚使大人。” &esp;&esp;大夏规定,平籍以上见官不用行跪礼,贵籍见圣皇不用行跪礼。 &esp;&esp;季不但是平籍,还是秀才,自然不用行跪礼。 &esp;&esp;徐元桢放下手中的卷宗,抬头看向季晨。这一瞬间,季晨感觉汗毛倒竖,仿佛被一种大恐怖盯上。 &esp;&esp;仅仅是一瞬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esp;&esp;季晨心中震撼,不愧是梁洲府第一掌权者,仅仅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人肌体崩溃。 &esp;&esp;“季晨,字北归,先天道体,儒道圣体,以身体承载立言,古今少有。字不错,自成一派,诗不错,文采出众。不继续读书,实在可惜。” &esp;&esp;徐元桢一开口就是一连串赞叹,让季晨都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下官并未放弃读书,正在准备两年后的春闱。” &esp;&esp;徐元桢点了点头,“我镇妖司若能出一位状元,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esp;&esp;季晨客气道:“大人太看好我了,状元可不敢奢望,能上榜就是幸事。” &esp;&esp;徐元桢道:“不必妄自菲薄,人要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大道争锋,如亿万人过独桥,若无勇猛精进之心,迟早跌落桥下。” &esp;&esp;“下官受教,定当竭尽全力!” &esp;&esp;徐元桢颔首。 &esp;&esp;“小谢,你先回去,我有事情交代季晨。” &esp;&esp;“下官告辞!”谢安炳连忙抱拳告退,顺便关上了房门。 &esp;&esp;书房里就只剩下徐元桢和季晨两人。 &esp;&esp;“你对神火教有什么看法?”徐元桢开口,很直接的问道。 &esp;&esp;季晨想了想,回答:“极端之徒,从大道上来讲,他们没错,求道而已,谁都有权利,只是方法过于极端,从民义上来讲,他们该被诛灭,他们的道义不为民意所容许。” &esp;&esp;徐元桢点头,对季晨的回答很满意。 &esp;&esp;“民乃根基,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