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的儒生是方景瑜那一伙人其中的一个。季晨知道这家伙又要整幺蛾子了。 “请说!” “你的这首破阵子确实不错,但这诗里的意境似乎与你年龄不符吧,尤其是诗的最后,透露着一股无力回天的悲凉,我很好奇,你经历过什么事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经他这一说,众人也都好奇起来,这首诗的意境确实与季晨年龄不符,如果是一个将军晚年所著,还说得过去。 那儒生微笑的看着季晨,诗,是千古之诗不错,但他终究是从意境上挑出了毛病,不是诗的毛病,而是季晨的毛病,他这个年龄,不该有这种经历和意境才是。所以这诗来路有问题。 季晨讥笑道:“不要拿你们的无知当个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出生边荒,长在边荒。见过太多边荒老卒和迟暮英雄。与其有在这里质疑时间,不如去边荒走走,看看,看看那些为国捐躯而埋葬他国的枯骨,看看那些虽迟暮,却依旧有着一腔报国热血的老英雄。” “他们虽年迈,却报国忠心不减。有心重返战场,奈何无力回天,英雄不光是那些高居庙堂的王公贵族,还有这些在边荒戎马一生的边荒老卒。” “你们口口声声爱国,在我看来不及这些边荒老卒十之一二,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季晨字字珠玑,振聋发聩,尤其是那句英雄不光是那些高居庙堂的王公贵族,还有这些在边荒戎马一生的边荒老卒,让一众儒生如醍醐灌顶,心生惭愧。 “受教了!” 那儒生羞愧,起身对着季晨行了一礼。 其他儒生也纷纷对着季晨抱拳行礼。 “受教了,北归兄见识非我等能及。” 就连旁边的林允海都对季晨行礼表示受教。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季晨一席话折服所有人,包括赵倾城和夏黎筠。 为了缓和气氛,赵倾城端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更敬季北归一杯,今日聚会,能有这一首千古之诗,便是值得。” “将军客气了。”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举杯回应。 待放下杯酒后,赵倾城好奇的看向季晨。 “你的那首横刀立马以及月下对饮我也很喜欢,只是我感觉你那首月下对饮似乎不太完整,不知你那里有没有完整的,有的话,不妨一并写出来,让大家瞻仰瞻仰。” “对呀对呀!一并写出来,让大家瞻仰瞻仰!” 众儒生也附和说道。 季点头:“不瞒将军和诸位,确实有完整的,当初做那首诗,也是兴起,就随便吟了几句。” “宣纸伺候!”赵倾城连忙挥手吩咐。 很快就有丫鬟拿来宣纸,铺在季晨桌上。 季晨拿起镇尺,压在宣纸上,提笔沾墨,开始书写。 夏自然和林允海也再次凑了过来。 季晨写一句,他们就念出来一句。 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 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 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 我舞影零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