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吗?” 唇红齿白的小童听到江寒沙哑之声,晃动的白藕小腿停下,擦了擦鼻子,站在荷叶上叉腰摇头晃脑道: “吾从执障来,自在本天真,念起诸妄生,彼岸只在……只在……忘了,嘿嘿。” 言罢。 稚童还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无论语气还是神态,完全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谁又能想到。 就是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童,手一挥就把江寒困在了这方永无止境的执障长河之内! 神魂意志几近消磨殆尽。 没有仇恨。 也没有恩怨目的。 仅仅是因为小童想和他玩个游戏! 想玩那就玩。 如同孩子抓住虫子做游戏一样简单,只是为了单纯的开心愉悦。 单纯到江寒这个穷尽算计,看破人性的大魔头都挑不出任何瑕疵,也找不到任何破局之法。 没有目的。 甚至没有获胜规则。 河边玩耍的孩童来了兴趣,将手中虫子放到河中。 只是想看看。 这只虫子在河中会遭遇什么有意思的事,又能漂到什么地方。 世间诡计千万条,唯有天真最难破! 小孩子。 听不懂道理。 只有教育才会懂事。 但江寒显然没有教育眼前这个神秘白衣稚童的能力。 这条古怪大河。 更是以他的一念一想为源头衍生,不论负面正面,皆会陷入死循环之内。 不过。 吾从执障来,自在本天真…… 这四句诗号之内。 是否存在破局之法。 江寒心思电闪雷鸣,但在触及真相前他又打断了,不想衍生河水暴露在孩童眼中。 他也不敢尝试。 因为。 他只是只虫子不是和稚童一样的玩家,小孩子是否会恼羞成怒觉得不好玩立马杀他。 谁也说不准。 无解之局! 哗啦啦~ 执障长河继续奔涌。 逆流者江寒虽如河中顽石,但依旧渐渐被汹涌的河水淹没,神魂愈发的微弱。 “哈欠~” 无止境的沉默中。 荷叶扁舟之上的白衣稚童脑袋小鸡啄米,昏昏欲睡,揉揉眼睛后看着河水淹没过肩的江寒,撇了撇嘴道: “没意思,不好玩。” 说着。 唇红齿白的稚童又拍了拍手,眼睛一亮兴奋道: “上次外面好像多了个有趣的家伙,找到祂肯定很好玩!” 哗啦啦~ 话音刚落。 白衣小童跳入了河中,大白鱼一样倒腾两只白萝卜小腿,一路顺流嬉戏游向江寒。 随着小童不断前行。 沿途波涛汹涌的执障长河也开始没入他那无底洞般的小小身体之内。 嗡~ 这一刹那。 神魂之火极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