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魏谦等不及。 姜家大房的每一个人,在这段时间中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得团团转。 在除夕的前一日,姜家大房所有人再次共聚一堂,想要对于魏平被扣,和如何处理姜晚的事情想出一个对策来。 眼看一个个垂着头,丧着脸,姜有福忍不住道: “爹,不然咱们就和二叔实话实说,难道他还能因为一个小丫头杀了咱们不成? 就算以后没了救济,咱们眼下攒下的家底儿也能一家老小吃喝不愁了。何必非要和那丫头闹得收不了场呢?” “你懂什么!” 姜峰猛地一拍桌子。 他在京中虽然没有多少时间,但认识的权贵不少,得罪的人更不少。 若是没了姜镇在背后庇护,他们在这里是一日都待不下去。 就算如姜有福所言,他们可以走,可淮山呢? 眼看就要春闱了,这孩子寒窗苦读数十载,若是不参加科举岂不是要废了? 若是他以后要在官场混,那这个事情就不能认。 姜有福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身体已经好了不少。 虽然干不得体力活,但基本的生活确是没有问题。 他听闻父亲这个话,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刘氏。 刘氏会意,轻轻摇头。 姜有福再不说一字。 而姜淮山,暗中握紧了拳头。 在休假日当天,他正在寝舍收拾东西的时候,一直只挂名却从来不在寝舍留宿的张承铭不知怎么回来了。 张承铭帮过姜淮山寻过临溪村村民,两人的关系虽然不瘟不火,但还算融洽。 是以他在看到张承铭的时候,就扬起笑脸迎了上去。 可对方二话没说,直接摆手。 “砸!” 一句话落,张承铭身后跟来的仆从直接冲向姜淮山刚刚收拾好的箱笼,一通翻砸。 “承铭兄!你这是做什么!” 眼看自己珍藏的书籍和字画被翻出来撕得粉碎,他懵了一瞬后之后,恨不得要扑上去。 张承铭抬着下巴,嘲讽道: “一个贼,也配和小爷我一个寝舍?当初让我帮你查临溪村的人,说什么为了报答,我看你是想要查一查姜晚死没死吧!” 姜淮山如遭雷击。 却听张承铭继续道:“偷来的,永远是别人的。你用着舒心,我看着恶心。” “将这小子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若是来年再让我在寝室中看到他,就直接给我打出去。” 张承铭在回来的路上,就从袁成那边知道了一切。 越听心中越是气愤。 也彻底明白,为什么当初姜晚只是站在那姜家女面前,对方就会被吓病。 是以,从清苑县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这个同窗的晦气。 只是到底姜晚本人还没有将事情挑破,所以他也没想着要现在将这人做的事情爆出来。 出完恶气后,张承铭甩袖离开。 而姜淮山只能站在一堆废墟之中,承受着前来围观的监生们的指指点点。 也幸亏休假,不然他是一日都无法再在国子监待下去。 姜峰的话外音他自然听得出来,可这事儿张承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