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伴随着头上的面罩被拉下,秦立被人一把推进了地下室,随即砰的一声,地下室的门从后面被人关上了。 地下室的面积不小,足有四十多平,但里面的气味令人作呕,屎味、尿味以及人身体散发出来的体味混合在一起,都能熏死人。 但就是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恶劣环境里,竟然呆坐着三十多个人,有白人,有黑人,还有黄种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表情里充满了麻木。 唯有几个面色红润的,但都像秦立一样,双手被绑缚在身后,估计是今天新被抓到的,但没人帮他们松开绑缚的双手。 “秦老弟!” 而就在秦立打量这些人的时候,一声惊呼响起。 人群中挣扎着站起了一个中年男子,带着金丝眼镜,相貌颇为儒雅,但这会儿鼻青脸肿,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可不就是范子虚。 “你怎么也被他们抓住了?”范子虚惊呼道。 秦立眼见他除了脸上有点伤外,其他地方无碍,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心说我要是不主动被他们抓住,怎么救你出去? 但这话不能明说,叹气道:“嗐!别提了,也是倒了血霉,本来是想来这边淘换几件便宜的瓷器,哪曾想被几个难民给绑了。” 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台阶,走到范子虚所在的地方,打量两眼四周的几个表情麻木的亚洲面孔,“哥几个都是华夏人?” “唉!” 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叹气道:“这会儿是不是华夏人有那么重要吗,反正离死不远了。” 中文说的很溜,显然是华夏人。 “那可不一定。” 秦立笑着坐下来,“据我所知,咱们大使馆跟瑞典警方提出了严重交涉,让瑞典警方尽快破案解救人质,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你想多了。” 另一个都快瘦脱相的年轻人叹气道:“我都被抓到十几天了,连个警察的鬼影都没见到,他们真要有能力救我们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不要对他们抱有任何希望,那帮人就是一帮混饭吃的狗屎,干不了正事儿的,等死就行了,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可怜我那儿子刚出生两个月就要没爸爸了,我为什么要贪图那一万多块的补助,来这边工作啊……” 另一边的四十多岁的男子失声痛哭,但他看到范子虚给秦立松绑,立马阻止,“别给他解开,你要害死咱们吗!” “不给他解开,咱们就能活?”范子虚一边解绳子,一边反问。 那男子理直气壮道:“至少能多活一会儿。” “切!” 范子虚不理他,继续给秦立解绳子。 瘦脱相的年轻男子叹气道:“早死晚死都是死,也不差这会儿功夫,解开就解开呗。你这人都死到临头了还事儿多,一看就跟同事关系不咋地。争取下辈子当条狗吧,省得会说话继续得罪人。” “老子都特么快死了还怕得罪人?” 那中年男子大怒,瞪着眼睛就要跟年轻人吵架。 中年胖子摆摆手,“省点力气吧,都特么快死的人了,有啥好吵的。真要有这脾气,倒不如跟那帮恐怖分子拼了,没种就老实呆着,反正都是死,倒不如安静的去死。” 被两个人说道,中年男子面色不太好看,梗着脖子喊:“我特么也就是手头没枪,不然早就跟他们拼了!真以为我跟你们似的是个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