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手缓慢起身,原路返回。 见自家公子好端端回来,小厮们松了一口气,大公子再不出来就被人发现了。 闻衍终于出门,闻老太太收到底下人的消息,怨他不争气的同时,又头疼不知该如何。 “他怎么又去?人家都不要他!” 夜半翻墙,也不怕再被江映儿的弟弟刺一个窟窿。 仆妇给闻老太太端上来参汤,”老祖宗宽心,郎中说了您要仔细自己的身子,少动怒尤忌费心伤神。” 闻老太太拨开参汤,“叫我如何省得下心。” “衍哥儿现在失魂落魄,不吃不喝,成日饮酒,我难不成,还要再遭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 撕破脸后,几房分府而住,“若是衍哥儿一蹶不振,我的身子能撑几年?铭哥儿将来再有出息,年岁尚小,能玩得过族里的老狐狸吗?” 分家后,闻家的势力渐渐分散了,不光二房三房开始夺食割铺,外戚动作频频。 闻老太太捏着眉心,仆妇见她心忧不已,脸色难看,眉头紧皱,叫下人端安稳心神的药来。 吃过药缓下心神,闻老太太好多了。 老媪抱着闻铭过来哄他开心,闻老太太见着了重孙,心中忧虑不减。 ”铭哥越长越越像江氏...”闻衍甚少看来看他。 说到像,仆妇提了一个主意。 ”老祖宗,依奴婢看,您不如给大公子纳小房看看?大公子经事少,仅有过江姑娘一个女人,难免有些...” 提到纳小房,闻老太太就头疼,“你这老货,提的什么馊主意,家中原先闹出来的几桩事情不都是因为纳小房搞出来的事。” “再者说,衍哥儿死心眼,他能看上别人?”姜家两姑娘的品性暂且不谈,相貌在淮南却是一等一的。 如此,闻衍都看不上。 再去哪貌美如花的姑娘,就卢氏挑选的那些,歪瓜裂枣! “死马当作活马医,大公子中意江姑娘,江姑娘不将大公子放在眼中,您不如就找几个跟江姑娘相似的女子招进门。” 闻老太太顿住了,思忖中,“......” 仆妇接着说道,“此话要是传到江姑娘口中,她忧虑小小公子,小房进门若是对小小公子不好,她必然不会没有动作,老祖宗您也算给大公子和江姑娘从中搭线了不是?” “真够馊的。”闻老太太半响点评道。 “老祖宗觉得呢?”仆妇笑说。 江映儿与闻衍同闻衍之间 陷入僵局, 一个端着架子不肯低头, 一个满不在意不肯回头。 “你说说...怎么就闹成这样?”闻老太太呼出一口气。 “依你说的办吧。” “要知会大公子吗?”仆妇问。 想到闻衍的脾性,闻老太太也是怕了,摆摆手,“让人知会他一声,若是衍哥儿不愿意,此事作罢。” 细水长流,日后的事情说不准。 瞒着闻衍办,再来第二个江氏,闻家遭不住了。 闻衍休憩了一日,仆妇去与他说后,夜里他来凝云堂用晚膳。 闻老太太以为他来回绝此事,没想到居然点头了。 “你...想好了?” 闻衍坐于下首,面无表情,“嗯。” “孙儿听凭祖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