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亏空多少。 闻衍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看着他在面前演戏。 半刻钟,感觉到身上有些热,扯了扯衣襟口,知府余光本就一直留意着闻衍的动作,见他有反应了,给师爷递了一个眼神,后者接收到了信号,很快撤走。 “账目就是如此,为官实在不易,会不会是哪些百姓见到闻公子出手大方,故而设计,想要博你的同情,能够给他们多支使些银子?” 闻衍抬了抬眼皮子,“那闻某不得而知。” “如实禀告,也希望大人能够如实办理。” 知府点着头,给他夹了一块肉,“应当的。” “本官有些私家话,想与闻公子说,不知可否直言?” “大人但说无妨。” 知府笑,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他挑明道,“那本官便直言不讳了。” “闻公子富甲一方,可商贾地位远不如官,本官见闻公子气度不凡,有意为你引荐至贵人,不知闻公子可受本官的好意。” 闻衍想也没想,“闻某家世代为商,祖上吩咐过,不沾惹官途,只走商道,请大人恕罪,无法消受您的美意。” “天色已晚,不宜多留,闻某告辞。” 闻衍的话言尽于此,他起身时,眼前头晕目眩,看不清眼前的近况。 “......” 知府撕开了面具,漏出底下的真实面目,狠狠搁下酒盏,“哼!” “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落往外嚷着叫人进来,闻衍跌坐回去,一只手掌着桌子,一只手撑着头。 果然,不投诚就会被抹杀。 “你闻家富可敌国又如何?敢挡我的路?哼,黄口小儿,跟我玩计谋,你还是太年轻了!” 闻衍,“……” “你以为猫腻在酒中和饭菜里?”知府的话音刚落,闻衍的目光瞬间投向了房中的熏香,问题出在那里。 “......” 他闻不出来,是被春儿身上呛鼻的胭脂水粉掩盖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察觉。 知府真正的目标不是江映儿,而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知府出去后,他的女儿走了进来。 “大公子,春儿为您疏解。”以往算计的贵人,要么貌丑无盐,要么年过半百,个个都是歪瓜劣枣。 知府只要有拿不下的人,便用如此仙人跳的方式,引他入套假装吃亏,再以受害人的身份谋算,逼着人为他办事站到一条线上。 本以为父亲叫她来算 计的贵人也是同样的, 没想要竟然是如此的神仙公子。 春儿心里嘭跳, 朝他伸手。 闻衍拾捡起桌上的杯盏,厌恶道,“滚开!” 他一脚把春儿给踢开,知府原想等到好事办到一处,无可抵赖之时,再带着人假装进去捉人。 不料,春儿连门带人被踢飞出去,惊得他们提前现身。 “放肆!” 知府声音极大,又忍不住抖,怕盛怒之中的闻衍冲上来,拉两边的人挡在他前面,“拦住他.....” 没有想到,猛烈的香下去,居然还能够忍受,没有直接给扑上去。 闻衍冷呵,他撑着一旁的门框缓直起身,努力按下药性。 “被玩的人究竟是谁?”笑道反问。 话音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