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忙外,洗衣烧饭做菜,喂鸡又喂鸭,我感觉我好似她眼中一块肥嘟嘟的肉,大夏天得不禁后颈发亮,待到我妈干农活回来,那个女的才道明来意,原来是为他家侄子来说亲的,他家侄子是隔壁村村长家的,高中毕业后参军做了一名军人,复员后被安排在县政府给县长开车,很得县长看重,算是县长信得过得身边人,将来肯定会好好提拔,说不定就被安排个保卫科科长或者公安局里工作,那可就是铁饭碗一个了。因为这个原因,小伙子眼光也高,这个看不上,那个嫌弃,说是要找个有知识又相貌好的,这不,瞧来瞧去,还是觉得我最中意。若是将来我毕业了回来,他家会想办法将我安排在教育局或是好学校,反正都是县长一句话的事情。我很诧异这个村长的儿子何时看到过我?我妈却在那个女人三寸不烂之舌之下觉得过了这村便没了这店,只知道点头了。我却信不过人家,瞧着对方刚才瞧我那眼神,我就觉得对方不怀好意,死活不松口,为此还被我妈锤了好几下,说我翅膀硬了,想要飞了,还怪起了小林哥,觉得都是小林哥把我诳了去,问我是不是还死心塌地得想要跟小林哥,就他那个不正经的短命爹和脑子不正常的疯子娘,她是死活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将来要是生出来的孩子脑子也不正常,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被我妈说得气红了眼,一拍门赌气不肯吃饭,跟我妈闹起了别扭。说我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说小林哥,他已经是这样的不容易,他是他,他爹是他爹,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小时候小林哥躲我家的时候我妈不也很慈祥很温柔得对待他的,为什么现在要如此中伤他?每回上学哥哥总是远远得把我甩在后头,是小林哥牵着我的小手一脚泥得走回家。她妈妈大多时候都是正常的,也能下地干活,也能烧火做饭,与农村妇女无异,只有当人家言语中刺激她,她才会跟人家拼命,找儿子发泄的!我相信只要我温柔以待,她一定是个好婆婆的。更何况在这场婚姻里,她才是受伤的那个,为什么大家背后还要嘲笑她,津津乐道,乐此不疲。便是我妈,虽未曾恶语中伤过小林哥的妈妈,却一直把家门不正这句话挂在嘴上,唉,说起家门不幸,家中出了个吃喝嫖赌毒的儿子,她有什么资格说家门不正这个词。
我曾跟小林哥说起过这件事,一方面是为了倾诉,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小林哥的反应,看看他如果知道我家里在为我谋亲事他会作何反应。哪里知道小林哥只是让我不要急着答应,他跟同学打听打听这个人人品,若是好,便试着可以交往交往,若是不好,便回绝了人家。我一听心便凉了下来,难道连小林哥都认定了我只有回老家这一条路了吗?我这一路追随着他的脚步,从小学到中学到高中再到大学,每个他踏足过的地方我都走了一遍,难道在他的眼里便只是我努力好学的结果?还是说他眼里只有他的小师妹,所以才会看不到其他女孩爱慕他的眼神?所以那天给小林哥送完东西回学校后我才会情绪如此低落,在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有个小女孩在黯然神伤,觉得一切的努力都失去了意义,没有了动力。
小林哥反馈的电话还没过来,我却接到了嫂子的电话,说千万别答应那门亲事。至于原因,嫂子让我别人别人说起,她说她有个好姐妹还在做着那种活,那个村子的儿子可是那里的常客,可见是个好色的。那家只不过为了面子上好看,才看上了在大城市读书的我,估计结了婚也改不了他常逛□□的习惯,所以让我千万别答应,女孩子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哪能这样耳朵根子软,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我知道嫂子这话是说我的母亲,她对我妈催着嫂子生孩子的事情也是头疼不已,毕竟是去过大城市打拼过的人,见过世面,也懂女人一辈子不能全指望男人,再加上我哥哥本来就是个不争气的,所以她对我妈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对于我妈那种以男人为天的做法和想法很是不屑一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