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肯定认为我为了赚钱,失了做人的底线。她最恨那些混学分的学生,向来对不好好学的学生不假辞色,要是知道我居然跟一个混子搅和在一起,一定会把我骂得狗血喷头,然后再上报给学校,会不会给我一个处分,或者留校观察,抑或是开除,我不敢往下想,哭丧着脸直说泰戈尔,你真是害惨了我。
泰戈尔却是一脸得无所谓,说那些教授惯会吓唬人,一边道貌岸然得讲着大道理,一边拿着好处,还让我不要害怕,顶多让他把再捐一个研究室,捐给我学校也行,也算他将功补过了。他怎么能说得那样容易,凭什么呀,我又不是他爸的女儿,说捐就捐,那可不是一两万的事情。我全然不信,一直提心吊胆到第二天。
第二天我硬着头皮跟文学理论老师自首,一五一十将自己的罪行吐了个干净。文学理论老师是个很有文学范的老师,一谈到文学那必定得是视金钱如粪土,活得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所以老师要是知道我为了赚钱而揽了这样的活,从此估计再也不会拿正眼瞧我了。我垂头丧气得交代完实情,老师也深深得叹了口气,说我捉刀的那些个文章她都瞧过了,没有辱没了她这个老师,也算给学校争了面。师范学院对标的教育系统,清水衙门,商业学院对标的视经济部门,活得那叫风生水起,所以她在老公面前总觉得低人一等,如今好不容易扳回了一局,叫她扬眉吐气了一回。她拍着我的肩,安慰我说会帮我把这件事隐瞒下去,她知道我的情况,生活不易,她选择睁一眼闭一眼,做一回装聋作哑的阿翁,只是仅此一回,让我赶紧回了那活。还跟我说君子取财有道,莫要因小失大。
就这么轻轻放下了,我有种劫后余生的味道,于是决定买份鸡腿饭给自己压压惊,然后找到泰戈尔,跟他明确表示不接他的活了,劝他自力更生。
其实我那时还是蛮感谢泰戈尔的,虽说对他的感受一直挺矛盾的,既怕他又有些感谢他,既恨他又有些同情他,但无论怎么说他这段时间做过我的衣食父母,让我度过了不少难关和难堪,所以我还是从曾经的家教老师出发,劝了他一句。
泰戈尔却没有get到我的重点,反说这两天我没有去听教授的课,同学们都笑话他是不是被女朋友给甩了,弄得他很没面子。我真是服了这个人的脑回路了,面子很重要吗?里子才是重点好哇,他首先是个学生,学生便不能挂科,好不好,得给教授留下好印象,好不好?我就是个反面的例子,为了一时之气,惹恼了辅导员,以至于到现在辅导员还不拿正眼瞧我呢。
泰戈尔还在继续嘀咕,说教授都问了,问他那小女朋友呢,怎么不来听课了,他竟然说那天谈话我被教授吓跑了,教授得负责。他说他现在就是带着教授的使命,来请我出山,跟他去聆听教授的课,好让教授享受被欣赏的感受。要不然教授不痛快了,全班都得不痛快!
胡扯,他就是吹成花来,我也不跟他入虎穴了。可他拉着我就去了教授的办公室,欺负我劲小吗?唉,我确实劲小了点,手无缚鸡之力,说得大概就是我这样的人,我哪能跟吃着汉堡,嚼着牛排长大的二世祖比臂力呀,我就如同一只小鸡般被这家伙拎着走了,一路还引来了不少侧目,我一想到那些个绯闻,赶紧乖乖得举手投降,表示自己会听话,千万千万再来给我演霸道总裁那一套了。
那个教授也是个妙人,见到我便惊喜得说小同学终于肯见江东父老了,这几天小同学没来听课,他讲课都觉得不得劲,仿佛缺了些什么。我垂头丧气得说教授,我已经答应您家夫人,绝不再瞎掺和了,所以今后不会来蹭课了。教授却说他家夫人简直是瞎掺和,见不得他受欢迎,见不得他有好学生,定是嫉妒他抢了她的学生。还盛情邀请我继续来听课,他很欣赏我的一些观点,又新颖又有想法,文笔还好,真是可惜了,怎么没有读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