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看什么。” 沈清棠拧着身子不让他碰,要挣脱,“放开我!” 她咬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窗子是大开的,可以从游廊清晰看见里面,若是采薇她们从廊前,一眼就能看得分明。 “知道又如何。”裴琮之坦坦荡荡,半点不怵。 “知道更好。”他说,“那我就去禀了祖母,让她允了我们两人的婚事。” “祖母不会同意的。” 一个曾经声名有损的姑娘,如何配得上她心尖尖上的嫡孙。 “我自有办法让祖母同意。” 裴琮之按上她的肩,将她身子掰过来面向自己,垂眸深深看她,“端只看妹妹同不同意?” 她没有得选。 低垂着眸,恹恹回,“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沈清棠抬眸看着他,目光灼灼,“我要那些害过我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哥哥可答不答应?” 害她的人,不止西院里,还有深宫中权势极高的那一位。 “好。” 裴琮之温声应下,又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妹妹养好身子,只等着看。” 这亲密一幕,正好叫在廊檐底下扑蝶玩的落月瞧见。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往后退的脚不慎从青石台阶崴了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落月忍着没哭,但动静已经吸引窗子里的两人看了过来。 也惊动了偏房里打络子的采薇几人,忙出来看。 “怎么摔着了?” 采薇将落月扶起来,拍着她裙上的灰,见她目光怔怔,忙问,“你怎么了,可是哪儿摔疼扭着了?” 落月不说话,采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瞧见窗子里伫立的裴琮之,负手而立,清风明月的朗朗姿态,端的是君子如玉。 沈清棠已经扶着门,提裙出来。 “怎么了?” 她走到落月面前,看着她被泥土弄污的裙角,皱了皱眉,故意嗔她,“这么大人了,怎么走路还这么不当心。” 又牵起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同时吩咐采薇,“去打盆水来,我来给她擦一擦。” 温水打过来,主仆几人专心哄着落月,将她捯饬干净,倒把个裴琮之晾在一旁。 沈清棠察觉到,回头随口道:“哥哥自去忙吧,得闲我再去归崖院找哥哥说话。” 她话里尽是敷衍。 自她回府来,何曾去过归崖院。 裴琮之倒是也不拆穿,点点头,自出门去。 眼瞧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衔雪院,落月才瘪瘪嘴,含着满眼的泪,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沈清棠抱着她,柔声安抚,“阿月乖,不哭了。” 落月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止了泪。 正好采薇几个去倒水拿衣裳,屋子里只有她和沈清棠。 沈清棠勾了勾她的鼻尖,轻声道:“好阿月,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知不知道?方才看见的,不能跟其他人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