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目光幽深的看着陈霄。 陈霄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船上的消息太闭塞了,这礼州和定州天南地北的。” “我这也是情有可原。” 萧承泽嗤笑道:“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 “陈霄,你不该回来。” 陈霄的回来,已经打破了京城的局面。 塔塔尔部落的到来,让萧承泽有了喘息的机会,可是如今,陈霄到了。 “小皇帝想要削减外面州城的势力,急于摆脱内阁的控制,定州是最好的选择。” 陈霄依靠在椅子上,一副慵懒的样子看着萧承泽。 “他的胆子没这么大吧!”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高官俸禄,他不做,下面的官员也会做。”萧承泽自顾自的斟茶倒水,语气平静。 做臣子首先要会揣摩上面的圣意。 “唐嵩在定州吧!”萧承泽又是平静的说了一句话。 陈霄挑了挑眉,诧异的看着他。 “锦衣卫的人将内陆几乎翻了一个遍,除了海外。” 陈霄也不隐瞒,老实的承认,“不错,他在我那。” “陈霄,收留余孽,可是重罪!”萧承泽目光瞬间变得冰凉,寒意凛冽的盯着陈霄。 “凭你这句话,我现在就能抓你入锦衣卫大牢。” 对面的陈霄缓缓笑了出来,低声道:“现在皇上可舍不得我入锦衣卫大牢。” 小皇帝宁愿陈霄活着,也不愿意萧承泽去北方驻守汴阳关。 有太孙在,靖国公府暂时就不会倒。 那汴阳关的将士大多数是跟着萧家作战过的,情谊可想而知。 萧承泽好不容易的被召回了京城,小皇帝可不会犯傻将他放虎归山。 比起陈霄这头狮子,萧承泽这头猛虎才是最先该制住的。 “我可没打算去礼州!”陈霄慢悠悠的道。 萧承泽看着他,“你不是一直信奉皇命吗?”在萧承泽的记忆中,陈霄一直是个好官,忠君为民。 陈霄喝了口茶,他忠的可不是现在的皇帝。 “先帝已经薨逝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萧大人,你说是也不是!”陈霄含笑看他。 陈霄在海外的势力如今无人可敌,礼州的那些部族尚且蠢蠢欲动,更何况是陈霄这个土皇帝,想到此,萧承泽面色微变。 看着他那攥着茶杯发白的手,陈霄道:“萧大人,你轻点,再用点力气我的茶杯可要碎了。” “陈霄,你要谋反吗?”萧承泽手中的茶杯砰的碎裂,鲜血从他的手中的流下。 他的目光愈发幽深,凝重的看着陈霄。 陈霄笑了笑。 “记得我刚知道你身份的时候,那时候你是荆州知州,国公府公子,身份尊贵,未来可期。” “可是现在呢,皇后薨逝,太子昏迷不醒,太孙只有三岁。” “如今的形势,整个京城稍微聪明点的官员都不想同你家扯上关系。” 陈霄身子向前,倾身道:“可是我敢。” “萧世子,我不怕!” “这个锦衣卫首领得罪人的位置,你还没做够吗!” 对面的萧承泽看着他,有些愤怒。 “你的胆子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