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傅时律只说了句拿着吧,就跟着师母快步出去了。 病房门刚被带上,梁念薇就睁开了眼睛。 梁母实在想不出,这人到底是谁,“薇薇,刚有个人留了钱在这,看着不少呢,可我压根不认识她。” “妈,你快跟过去,看看他们会不会讲什么话,快去!” 一直以来,梁念薇就觉得傅时律对她时冷时热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面藏着事! 傅时律送师母出去,两人在楼下的院子里坐了会。 椅子后头是一整面的花墙,梁母跟踪过来时,从另一侧绕到了花墙后头,正好能听到说话声。 师母轻声叹息:“她的眼睛是不是治不好了?” 傅时律方才从护士台上拿了瓶水,他拧开瓶盖后递给师母。 但师母一眼都没看。 “我还在想办法。”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老聂的?他临死前,就托付了你这么一件事,你办不到,他就死不瞑目。” 傅时律手掌轻握,矿泉水瓶凹陷,水渍沾落在腿上。 裤子湿了一片,阴冷冷的。 “不是已经找到眼角膜了吗?家属那边也沟通好了,怎么就没了呢?” 师母就想着了了这个心愿,再去聂医生的坟上告诉他一声,可现在呢? “您别急,我一定会治好她的眼睛。” “你师父救了那么多人,他唯一的一次失误,就把那姑娘害得眼睛瞎了。” 师母说到此处,眼眶发红,“他来不及给梁念薇治就走了,死的时候都没闭上眼,傅时律,这是你欠他的,你说好要把她眼睛治好的!” 傅时律肩膀微微垮着。 聂医生走了,为他挡了那么多下致命的刀子,那么让梁念薇重新看见光,就成了他这辈子都需要背负的命和债。 花墙后面,梁母用力捂住嘴,她浑身冰凉,双腿发抖。 傅时律没再开口,师母发泄完后,就离开了。 * 盛又夏是最后一个离开工作室的,她关了灯,关了门,准备回家。 刚走到门口,盛又夏看到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那,她看眼车牌号,真是傅时律的。 她想装着没看见,只是刚走出去一步,傅时律就按响了喇叭。 他落下车窗,叫住了她。 “过来。” 盛又夏只是站住了脚步,“有事?” “陪我去吃个晚饭。” “不去,我吃过了。” 傅时律手肘支到车窗外面,上半身也微微往前倾,“吃的什么?” 盛又夏随口扯谎,“喊得外卖。” “我在这很久了,没看到送外卖的进去,你是想躲着我吗?” “你知道还问?” 傅时律今天看上去有些不一样,情绪不高,他下巴搁在了手肘上,定定地看着她。 “就陪我一会,就一会行不行?” 盛又夏心肠硬起来,真没别人什么事。 她即便看出了男人的低落,但还是不客气地说道:“我需要你陪的时候,你也不在,那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舍弃我的时间?” 傅时律无言以对。 盛又夏去开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