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兜里的手机不停歇的在响,似乎要打到他接为止。 傅时律莫名的有些烦躁,一会的手术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再加上时间实在紧迫,他虽然是派了人一起护送眼角膜过来的,但万一中途再出点什么事呢? 这时候,他不能再有一点的分心了。 “那你要去哪?总不能回你之前住的地方吧?” 傅时律话语间有些焦急,她要是乱跑,让他怎么放心? 盛又夏别过脸来,目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送我去警察局,我要去报个案。” 这么大的事,她自己解决不了,盛又夏现在彻底冷静了,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 傅时律双手圈着方向盘,雪花落在前挡风玻璃上,雨刮器轻轻一扫,就被挥开了。 这么轻飘飘的,仿佛从来就没有来过一样。 他没有想到送她去报案,傅时律接触到盛又夏的视线,他喉结上下涌动着。 “夏夏,不用管他们,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等我做完手术,我就回来陪你,我陪你一起去警局。” 除夕夜,傅时律并不想让她一个人在警察局里度过。 盛又夏攥紧了身前的安全带,她的声音压在喉咙里,带着徐徐的颤抖。 “不管,会出人命的。” 傅时律伸手过来,攥住了盛又夏的手掌,“他们不会把那个人怎么样的,要是视频再打过来,你不用理会,不用接。” 盛又夏轻咬了下唇肉,疼痛感让她时刻保持理智。 “傅时律,那真的是我妈妈。” 她把傅时律的手拨开了,“你回华兴医院的路上,应该会路过警局吧?你只要把我放到门口就行。” 接下来的路,她可以自己走的。 盛又夏望了眼窗外,这场雪好像就没停过,树杈上全都是积雪,沉甸甸的,甚至有的树枝都被压弯压断了。 傅时律知道她的脾性,这件事上,她不会听劝的。 路上有冰,车子也不能开快,盛又夏靠在旁边的车门上,出神地望向窗外。 等车开到警局门口,里面的灯亮着,盛又夏早就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她推开车门就要下去。 “夏夏。” 傅时律叫住了她,寒风挟裹了白色的雪绒花一个劲往里钻,他颈子里冻得像是被刀割一样。 盛又夏回头看他,男人交代了她一句,“不要独自回去,我让司机来接你。” “不用了,你不用为我分心。”盛又夏自己都可以安排好的,她手扶着门框,知道说再多的都没用了。 她也做不到像梁念薇那样,给他下跪,让他一定要留下来。 才这么一点时间,盛又夏放在车上的手就被冻得通红了。 “走了。” 她不想浪费时间,甩上门的声音显得沉重而刺耳,傅时律再望出去时,她的背影都模糊了。 同时,他兜里的手机再度响起来。 医院那边也催得紧,他必须要赶过去了。 一旦错失最佳的手术时间,他的胜算又要少一分。 盛又夏只身往前走,身后再度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她走进院子里,听到车应该是开远了。 她没回头,只是走得越来越快,院子里有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