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年积攒下来的压力,凡事都要无错的压力,今天像是被按下了解压键,她有十足的劲儿倾泻而出,除此之外便是无助,一声声抽泣,像是小孩子被冤枉了一般,梗着脖子跟着抽泣的规律抽动。
直到她感觉被拥抱,郁欢路过时顺便捡起夏克的校服,递给了郝静,“别站在这儿,去看看夏克怎么样了?”
郝静接过递到自己面前的纸巾,点了点头,郁欢撞破了自己的崩溃,她并没有那么反感、厌恶、羞耻,反而像是有人能够看懂那些她无法用嘴巴说出来的东西,是一种释放。
不管是这四个人如何打乱组合,在周围人眼里无疑都是很怪异的,似乎早早就因世俗规矩划分了圈子,又因现实违反规律。
“你这得去医院看一下。”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校医检查着夏克的脚踝严肃的说。
“用不着,小毛病,自己就好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在医务室里,冰敷上药包扎,一套龙下去,痛意也只消去了半分。
敲门声突兀出现,郝静急火火出现在门口。
“踝关节韧带损伤,以后小心点,最近一两个月都别剧烈运动了,他腿上还有别的伤,发力有问题才又受伤。”校医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药瓶一边同她说。
“别的伤?”郝静以为之前被打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我问了,打架被踹的。”校医回答,那样子十分无语,不过夏克作为校医护室的常客,已经混的很熟了,校医也了解这小子的尿性,并不令人意外。
夏克分出一点点神,躺在床上示意校医别继续说下去了,一副“我不要面子的吗?”的表情,上次让人揭底被揍就已经很掉价了,这回又重温一遍,实在难堪,他本就侧着躺,将头埋进肩膀与枕头形成的小夹角里,喷了消肿止痛的药,有些许好转,可仍不大想说话,皱眉忍着,像极了赌气的小孩子。
郝静接过校医手里的冰块袋子,放在夏克的脚踝上,谁知他蹭的一下就窜起坐直了身子,“你,你,你,我自己能行!”这速度像是伤根本就没存在过,可下一秒疼得呲牙咧嘴。
操场上,班主任如同审问犯人一般,“郝静怎么了?郝静怎么哭了?”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不知情的不做声,知情的不想理,就比如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