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放心,我跟你妈绝对不会离婚。”吴昊信誓旦旦,那样子完全不是羞愧,更像是给了自己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感到自豪。
那副表情,吴惑觉得令人作呕。
“爸爸虽然不是个好男人,做了许多对不起婚姻的事儿,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可能这也影响到你,但是爸爸至少有一点能对得住你,就是跟别的女人再怎么搞,也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孩子,你就是我们的唯一。”吴昊见吴惑迟迟没有应声,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便如同放出什么豪言壮志一般滔滔不绝,别管自己的儿子怎么想,反正自己很满意这套言论,接着补充,“反正你妈也……”
“所以我该谢谢你?”吴惑沉默良久,唤醒了陶醉在自我满足感中的吴昊,下一句便是反正吕薇也给他戴绿帽子。
在吴惑看来,这些本应该羞耻不与人说的事,自己的父亲却像是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他用了许多年也参不透,与郁欢灌输给他的认知相悖,与社会道德相悖。
吴昊哑然,空气里可怕的静谧,脑子疯狂转动,只当是现编什么可歌可泣的父子情深,“爸爸只是想让你明白,爸爸是爱你的。”
“爱我?我是你们捉奸在床的工具,能不爱我吗?”吴惑仍旧平静,似乎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声音也足够冷静,这番话不免让两个人都陷入回忆当中。
他只记得第一次看到不该看的,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那时对于两性,吴惑还是天真的幼童,随着时间推移才慢慢品过味儿来,那些印在脑子里的东西,让人感到害怕,恨不得将脑子挖一块走,为了丢弃那些只要一谈起男女之情就冒出来的古怪回忆,本以为如此就算完了,直到与郁欢一起又撞见那辆停在胡同里的车,他才恍然大悟。
“别这么说。”吴昊试图辩解,语言之苍白无力,他瞧着自己的儿子,浮躁的年纪却寻不到一丝青春气息,但这些在吴昊看来是应当的,或者说是天生的,从未与反常联系起来。
“好。”他说,“别急,我能应对。”像是在说自己中午吃了什么一样。
郁欢在厕所里听着难受,不知是厕所太憋屈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若问想说些什么,只有“不要脸”三个字送给他爸爸,是什么支持他说对得住吴惑?平常不闻不问,出场要么是筹码,要么是利用的工具,吴惑的价值就是支撑他们夫妻二人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