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瞧见的是祖母与祖父长久的相伴,细水长流的相处,被教导的是极为老旧的思想,与现今这种开放格格不入,更不要说如吴昊这般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即使郁欢任何时候,任何人,任何情况都十分懦弱,但也瞧不上外人嘴里较为优质的吴昊。
“叔叔好。”她克制住自己的鄙夷与不屑,十分礼貌的问了声好。
“惑惑,有客人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吴昊笑看着郁欢,眼神并不友善,大抵是怕自家那点儿破事儿宣扬出去,语气里还有些嗔怪。
“叔叔,我来问吴惑题的,他特别优秀,我们爸妈都特别羡慕有吴惑这样的孩子。”郁欢想的复杂,心里念着是挤兑,却寻不着既能令吴昊不悦,又不失礼的话,有些狠毒的话说出来又怕太伤人,瞻前顾后,最后只能换个角度给吴惑撑撑面子。
“是吗?谢谢你告诉我吴惑这么优秀,我和她妈妈都不常在家,以后经常来玩,也麻烦你帮我和她妈妈照顾吴惑。”吴昊脸上堆着笑,看不出真假,但郁欢认为这笑来者不善,笑面虎罢了。
“好。”郁欢刚回答完,便被吴惑突然拉到了一边,他已经与吴昊一般高了,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倒不是真的觉得吴昊会对郁欢做什么,他只觉着想自己承担这些复杂的事,听了刚才郁欢的话,更有气力与自己的父亲对峙下去。
吴惑如今这般自我管理全仰赖郁欢长期以来的思想灌输,虽然非常矛盾,他不信任,但又认可郁欢那套。
吴昊见气氛逐渐尴尬,“你们学习,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整理好着装,拿起自己的包出了门。
郁欢像是办了什么大事一般,长吁一口气缓解紧张,她回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只正襟危坐了片刻便滑下来,身子也软软趴在桌子上,拿着圆珠笔在桌面上弹来弹去,随着按动笔跳了一下摔在桌子上。
“我真的是服了,他怎么好意思说这些话的。”郁欢往往是吴惑内心的发言者,那些不好意思说的,她说了,吴惑心里也会跟着好过些。
在吴惑看来,郁欢更像是这个家里的人,而吴昊,更像是一个侵犯者,入侵自己安全区的外人,当然也包括吕薇,他那些自己人生的被羞辱感,都是父母给予的,是踩着自己,过着自己快活生活的无耻之徒。
郁欢瞅着闷闷不乐的吴惑瞧了半晌,“没关系,至少我永远不会利用你,你也永远不会利用我。”她如是说,“他们推你下水,我们就奋力游回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