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礼安静下来。 景翊压下来,抬手关掉房间的灯,还感受到怀中人在这一刻因为紧张而微微紧绷的身体。 他轻轻地拍了拍沈顾礼,语气恶劣地说:“放松点儿,身体这么紧张?” 在黑暗中,沈顾礼很安静,但是他的呼吸声尤其不够平静。 景翊抬手把被盖裹住沈顾礼,环臂困住这个人,精准地捏住沈顾礼的脸颊,出声说:“陪我睡觉。” 近在咫尺的距离之间,沈顾礼的呼吸一顿。 他突然察觉到景翊话语中的捉弄意味,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景翊说的是字面意思。 沈顾礼摸不准景翊这一切改变的源头。 “怎么?”景翊问道,“未婚妻连这点义务都不尽?” 沈顾礼道:“我想去喝水。” 然后,再把他落在房间里的药给吃了。 景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随手探了下水杯的温度,递给沈顾礼。 “这里有。” 沈顾礼:“……” 景翊盯着他,问:“我房间里的水,跟你房间那杯水不一样?” 沈顾礼接过那杯水,慢慢地喝了下去。 微亮的床头灯下,隐隐约约可见其面容轮廓,漂亮又清冷,带着一种静夜的美。 景翊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盯着这个人,直到沈顾礼喝完水后,把杯子还给他。 趁着景翊去放水杯的短暂时间里,沈顾礼还在思考怎么离开这个房间。 下一秒,劈头盖脸的吻落下来。 番两次的捉弄,让沈顾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夜里的他思绪会变得有些慢了,轻轻迎合着这个吻。 沈顾礼的神情像是被这个吻给亲的懵懵懂懂的,像晕乎乎找不着方向的小猫。 景翊盯着他,发现自己好像很喜欢用小猫来形容沈顾礼,说不准就这样被炒了都还没反应过来。 景翊微动喉结,思考这个想法的后果,抬手关掉床头灯,声音喑哑道:“睡吧,不吵你。” 半分 钟,沈顾礼才出声:“我想回去。” 景翊抱住他,道:“我易感期,需要Oa的安抚。” 他又不是Oa. 沈顾礼心想,微抿着唇。 等景翊睡着了,他再离开。 沈顾礼以为自己会像从前无数个没有吃药的夜晚一样,无法入睡,直到他吃过药,借着药性陷入沉睡。 等他第二天睁眼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慢慢坐起来,发现昨晚他其实睡得很熟。 这个认知让沈顾礼沉默了许久。 景翊已经起了床。 沈顾礼洗漱过后,在训练室找到人。 沈顾礼准备转身离开。 景翊通过大落地镜,瞥见沈顾礼的声音,开口道:“过来,我的未婚妻。” 最终,沈顾礼被景翊口中的“未婚妻”个字,给威胁了回来。 快结束训练的时候,沈顾礼被激得用上了精神力。 然后,他隐约暴动的精神力被一股冰雪般的气息包裹,使得他的精神力安静下来。 这样的气息,让沈顾礼想到之前近半个月昏迷期间,他有一次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这股精神力的存在。 景翊轻声道:“训练就训练,用上精神力,就是欺负人了吧,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