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面前,他微微颤动的眼睫轻轻拂过景翊的掌心,几乎不可察觉却酥痒得柔软不已。 景翊的指尖有了微微蜷缩的意图,随即又很快被克制住了。 他找回自己的声音,道:“那就把它关起来吧。” 话语间,带着温柔却不甘的妥协。 晚上,景翊和沈顾礼训练的时候,他一时失神,被沈顾礼察觉到,反击遏制倒在地板上。 景翊目光平静地望着压在他上面的人,出声道:“沈顾礼。” 沈顾礼看着他。 景翊继续喊道:“沈顾礼。” 沈顾礼抬手放开这个人,意图将这个人拉起来,交握的手掌用力之际,却被这个人大力拉了下去,倒在这个人怀里。 他神情微怔,以手撑在景翊身侧,欲意立起身来。 景翊伸出手,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把沈顾礼困在他怀里,低声喊道:“沈顾礼。” 沈顾礼抿唇绷紧,回答似的问道:“怎么?” 景翊又喊:“沈顾礼。” 沈顾礼道:“干什么?” 景翊道:“沈顾礼。” 沈顾礼:“……” “沈顾礼。” 景翊声音低缓:“我也好疼啊。” “不知道哪里痛,就是觉得好痛。” 沈顾礼沉默良久,开口道:“景翊,你也该去看看心理疏导师。” “早发现,早治疗。” 不要像他一样。 景翊道:“我才不去。” 沈顾礼:“……” 景翊放开沈顾礼 沈顾礼起身离开。 两分钟后,景翊才慢慢坐了起来,看着挂钟上的时间。 晚上十点,今天是十二月十四日。 明天是十二月十五日。 景翊沉默良久,终于起身去洗了个澡。 再出来的时候,他走到沈顾礼的房间门口,敲门而入,看着正在吹头发的人。 景翊站在门口,安静地等了一会儿。 直到房间里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沈顾礼起身时,看见站在门口的景翊,出声道:“我没事。” 他试图强调自己的冷静和理智。 现在的他,已经勉勉强强能够入睡了。 沈顾礼思索着,就听见景翊道:“沈顾礼,你明天需要我陪你吗?”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好半晌后,沈顾礼才道:“你可以离开。” 景翊道:“好,我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景翊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深夜凌晨之后,他才出现在沈顾礼的院子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当今精密技术最顶尖的防护箱。 他沉默地站在门口,等待着时间,等待着十二月十五日这一天的过去。 零点的时候,夜空之中,开始下起茫茫的雪粒,落在屋檐上、小路间,以及景翊的脸上,冰寒彻骨。 很快,从小道尽头,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有人自阴影中走了过来,院门前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面容轮廓精致而漂亮。 沈顾礼抬眸,盯着站在他门口的人。 光影变换间,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神情。 景翊大步走过来,声音急切地解释说:“沈顾礼,你只是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