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被他打败了,这个,可……可是也没让他好过!” “你伤了他。” 贺罗硬着头皮答道:“是。” 一个“是”字出口,周围的气氛仿佛陡然变的冰冷,尚未等贺罗反应过来,他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 “不!” 贺罗心中生出一种极端不祥的预感,慌乱使他本能地挣扎起来,手足乱挥间拼命叫嚷: “解尊使?解尊使!您这是……请您饶了我,不管犯了什么错我都可以改,求您饶我一命!” 从始至终,解君心高踞宝座之上,甚至连手都没抬一抬。 他仰起头,望着身体悬在半空,不断挣扎求饶的贺罗,轻叹道:“人啊,真是奇怪。方才还口口声声的愿意为我肝脑涂地,舍身奉命,可我真的想要你的命了,你又不愿给,反倒要我饶你。” “可见,世事薄情,多少诺言诚心都是假的。” 他的轻言细语夹在贺罗发狂一样的高呼声中,依然清晰无比,手中佛珠一枚一枚地转动着,碰撞间发出“嗒”“嗒”的轻响。 “你说,你为什么要伤了他呢?” 佛珠转动的声音一停,解君心仿佛极遗憾似的叹了口气,抬手轻轻一挥。 贺罗的身体从高处直坠下来,“啪”一声血花四溅,不知道是哪一处变了形的残肢骨碌碌一直滚到了阶下。 解君心眼睛都未眨,淡淡道:“收拾了吧。” 他说罢之后,低头爱惜地看着手里的佛珠,将其凑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而后起身,进入了内殿。 他的内殿也同外面一样阴沉空旷,解君心走了一段,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前方地面上的一处云纹忽然向两边裂开,露出一道直通地下的通道。 通道之后,风刀阵阵,鬼哭连连,竟是幽冥地府! 闻到了生人血肉的气息,无数厉鬼顿时躁动,四下寻找一圈,急不可耐地向着解君心爬了过去。 解君心站在那里,动都未动,他袍袖间自有金色的法纹隐现,使得接触到他的厉鬼们无不哀嚎着化为青烟,连如刀的阴风都退避舍。 群魔乱舞,赶之不尽。 面前有无数道人影晃动着,在模糊而凌乱的视线中,宛若舞台上的一出大戏,演绎出一幕幕的曾经。 那些深切痴狂的眷恋。 那些难 以诉诸于口的情愫。 那些阴差阳错, 铭心刻骨, 那些痛与爱,嫉恨与不甘。 无数往事撕扯着他的心脏,而那颗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低语着—— 是他,是他,是他。 慕、韶、光。 他们终于得以相见,可自己却伤了他。 解君心的手颤抖着抬起来,按在胸口,那里藏着一只荷包,荷包里面的泥土中混合着那个人的血。 那道伤,是抓了他的黑刃才留下的。 光是这样想一想,就疼痛的仿佛心脏都被狠狠地剜走了一块肉。 贺罗该死,他也该死。 解君心闭上眼睛,那件绘有防护法纹的长袍从肩上滑落,一跃而入万鬼血池,任由群鬼噬咬,冰刃穿身!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解君心手下的声音:“主上,大长老前来拜见您了。” 解君心沉在水底的双目睁开,那一瞬间,目中似有星芒一闪,血池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