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玉瓶接到了眼泪,又自己飞回到了慕韶光的手中,慕韶光似乎顿了顿,但依旧没有回头,径直向前走去。 上官肇等人对解君心这个莫名出现的魔头也不怎么放心,但毕竟慕韶光自己看起来并不抗拒他,因此也就没人再上去阻拦。 上官肇对问晖使了一个眼色,问晖满脸颓丧,沉默着点了点头,点了一群人,低声吩咐他们守在朝云峰的周围,随时待命。 解君心对问千朝恨到了极处,但他要照顾慕韶光,也就顾不得继续算账了。 他将慕韶光带回了朝云峰,让他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半跪在床边,颤抖着手摸了摸慕韶光的头发,只觉得心如刀绞,痛不可抑。 难以形容当解君心看见那一幕场景时内心的感受,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问千朝,把他一片片给活剐了,这样才能稍微发泄一些自己心中的愤怒。 他只是知道问千朝在慕韶光心目中的地位,也知道,恐怕就算是受到比这更大的伤害,慕韶光都不会想要问千朝出事,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所以解君心才忍住了,否则问千朝此刻不会活着。 解君心的恨意和愤怒,全都因为怕慕韶光伤心的这个理由,被深深地锁在了躯壳之下,他甚至不敢表现出来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痛苦。 因为情绪总是会传染的,他总不能让慕韶光在自己受伤的同时还在承担他的情绪。 可正是因为他知道问千朝对慕韶光这样重要,他才更恨。 他没有办法想象慕韶光被最亲近的人羞辱和背叛时该有多么的痛苦和无助,明明刚解决完魔域的事,他还笑的那样开心,明明他马上就可以好好休息几日,不用一直殚精竭虑,辗转忧思。 这些事,解君心只要稍稍一想,心里就觉得痛不可抑,连五脏六腑都跟着碎裂开来。 解君心半跪在慕韶光榻边,神情几度变幻,几乎要把牙根给咬出血来,最后,竟然硬是 扯出了一个带着安抚的温柔表情。 他轻轻拍了拍慕韶光, 说道:“没事, 事情过去了就好。有我在这里,谁也不会再来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解君心说到这里,嗓子还是哑了,他甚至不敢问一问问千朝到底具体做到了什么地步,只是关心着慕韶光的身体。 解君心柔声说:“如果受了伤,就得及时上药。你让我看看好吗?” 他说着,抬起手来,试图去解慕韶光的衣服,半途却被慕韶光抓住了手。 “不用。”慕韶光疲惫地说,“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不用担心。” 看着他皱紧的眉头,解君心的胸口起伏着,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 他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攥的很紧,隐约有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来,口中却依旧柔声问道:“那要不要我带你去洗个澡?” 慕韶光没有回答,虚弱地抬起手,解君心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看着慕韶光的手慢慢触到了自己的胸口,轻轻按了按。 他问:“伤,疼吗?” 鼻子猛然一酸,解君心颤声道:“不疼,已经不流血了。” 慕韶光道:“那你先别走,就这样陪我待一会。” 他说话的时候,始终抓着解君心的一只手,另一条手臂搁在额前,挡在眼睛上。 解君心挨着慕韶光的半边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又用力点了下头,低声道:“好。” 说完之后,解君心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