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异常敏感,别人穿耳洞也就那么一下,可她每一次穿耳洞都会毫无预兆地心跳加剧,继而不可自控地冒出一身冷汗,然后就毫无知觉地手脚酸软昏倒在地。
第一次穿耳洞时,陪同的舍友以及老板当场被她吓到要打120,幸好她几分钟就自己醒了,只是面色惨白如纸,极其吓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后来又陆陆续续穿了几次耳洞,每次都会这样昏过去。
起初她是害怕的,后来居然迷上了这种濒死的感觉。疼一次,惊恐一次,出一出冷汗,心狂跳一阵,昏厥几分钟,愈合一次,这阵子的阴郁情绪就散了。
每每心烦无措时她就会去穿耳洞,这比扎小针更能缓解焦虑和阴郁。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病态,但她并没有伤天害理不是?也没有去闹出走失踪自杀来干扰公共安全,是不是?
她多贴心啊。
陈实不晓得她沉溺其中,但知道她故意抽去棒针让耳洞愈合,应该是带了一点自残自虐的心思的,他也不声不响地去穿了个耳洞,让姜念尔吃了一惊。
“我说,你三十来岁的成熟男人,干嘛突然去学叛逆少年穿耳洞?你是要出道做爱豆?”
“学长他们公司眼下正开拓娱圈呢,你不然签学长手下?”
陈实知道她在顾左右而言他,直接拿出来一副钻石耳钉:“你一枚我一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挨疼可以叫上我陪着,只要你能舒心。”
姜念尔顿时听出了他的画外音,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不是想要一个耳洞,而是想用疼痛去排解一下。
她的心又酸又麻,也带着些羞愧:“堂堂实业集团的高管,每天衬衫西裤人模人样的正装打扮,戴个耳钉成何体统?”
陈实悄悄地吹她的耳朵,哑声戏谑道:“我们既不是国企,我也不是公务人员,有什么不成体统的?倒是你,耳钉必须给我戴上,不然陈先生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你,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