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的一个科研项目,给你们用的治疗方法,是我刚从国外学习的一种新型治疗方式。
桃小白想就这治疗还新型哪?基本都是我给妈妈做的心理疏导。
但碍着面子也没说什么,只说您要不放心我一会儿领您去看看我妈妈,她现在好着那。
孔医生就问桃小白的近状,问桃小白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和反应,说话还一口一个你们母女俩恢复的都不错。
桃小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觉得别扭。
就睨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孔大夫,您是不是记忆有些偏差啊,当初患抑郁症的是我妈妈。我只是跟着您学习心理疏导……您……好像把患者是谁给记混了?”
孔医生笑着没有回答,她看着墙上的挂钟,说:“一会儿我还有事,只能呆到分针到十的时候……”
这是什么时间概念?桃小白奇怪地跟着她的话音看向墙上钟表的分针……分针到十的时候……
孔大夫的笑容很有治愈性,温和宽厚,却越来越模糊。
孔大夫悠扬缓慢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怎么会记错患者?小白,你看我们来到了什么地方?这是十三年前的峰阳市……”
桃小白缓慢地闭上了眼睛,进入催眠状态。
* * *
她又看到了那血腥恐怖的一幕:她已经连续几天感冒发烧,可每天听到的都是父母无休止的争吵。
妈妈许安娣以泪洗面精神恍惚对她疏于照顾。
那天桃树红着眼睛回家了,他好像喝了很多酒,指着鼻子大骂许安娣毁了他和整个乐团。
许安娣回嘴说你们乐团就是个破鞋集散地,黄了更好!
醉醺醺的桃树瞬间失去了理智,抡着拳头向许安娣劈头盖脸地打来……
桃小白被催眠后,蔺苏尔轻轻把她的头放到一个舒服点的位置,紧张地看着她……见她额头上渗出汗珠,紧闭着双目,脸上现出痛苦挣扎的表情……
蔺苏尔俯身,轻轻握着她的手。
孔医生向他摇摇头,制止他进一步惊动桃小白。
……桃树的情绪完全失控了,又抄起身边的鸡毛掸子,竹竿做成的鸡毛掸子带着呼啸声一下又一下抡在许安娣身上。
桃小白扑过去想保护妈妈,被桃树一把推开,头撞在墙上,瞬间眼前一片漆黑闪过无数金星……
许安娣被打倒在地上,桃树又暴虐地一脚一脚把她踹到桌子下面……
父亲每打妈妈一下,桃小白的心就剧烈地抽痛一下,她嚎啕的大哭声、痛苦的尖叫声也唤不醒失心疯一样的父亲。
桃小白终于失去了理智,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疯了一样向桃树刺去……一刀两刀三刀……直到桃树倒在血泊里,看着满手满身满地的血,桃小白眼前一黑昏倒在血泊里……
* * *
桃小白悠悠转醒。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蔺苏尔后,立刻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在他怀中的身子颤抖得如同筛糠。
蔺苏尔被她哭的心里一阵阵抽痛,他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说,没事了、都过去了,哭出来就好了。
从兰凤雪跳楼到现在,她把所有痛苦惊吓都憋在心里,还一滴眼泪没掉过。
催眠过后,记忆像洪水一样泄闸而出,之前他们一家三口太幸福了,越是幸福她和妈妈就越是受不了父亲的背叛。
……她想起有一次妈妈胃疼,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只有父亲背着妈妈在狭窄的屋里来回溜达时才感觉好些,大概是因为胃顶着爸爸结实的后背能缓解疼痛的缘故。
她在一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