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没抬，懒洋洋拖着长腔道：“走了好~，省得我还得招呼她。生气了更好~，以后就不会来烦我了。”
神情淡漠又疏离。
陈佳撅着嘴，瞟了一眼蔺苏尔握着桃小白的手，不情不愿的关门走了。
桃小白有点难为情，想把手抽出来，软软道“我自己来吧。”
手却被蔺苏尔握紧：“别动。”
桃小白的手光滑细腻、软若无骨，小小的轻扶于蔺苏尔掌心，宛若孩童。
蔺苏尔喉头一阵发痒，干咳了两声。
细心的帮她涂过药膏后，又用指腹帮她按摩着每个指关节。笑道：“这手的确太小了，不能做职业钢琴家，可惜了。”
桃小白发现自己不争气的有些呼吸紊乱。
小声“嗯”了声，“我爸爸妈妈曾经领我去医院问过，想在这里做开指。”
她在自己的手指缝处做了个剪刀的动作。
蔺苏有些震惊，为了学音乐这个家庭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可惜我手小的太多，开指也解决不了问题。”
“嗯，我也听说过，如果手的大小差得不多，是可以做开指手术来调整的。不过，也只能起到微调的作用。”蔺苏尔看着眼前的一双小手遗憾道。
“所以，我这双手对弹钢琴来说就是残疾手，别说跨九度十度，就连最常见的跨八度都会刮音。”桃小白自嘲道。
这点蔺苏尔早就注意到了。
几乎所有的钢琴曲谱都是由欧洲男人作曲的。而欧洲男人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所谱的曲子甚至变态到跨越十二度。
桃小白在演奏它们时只能跳跃着弹奏，而这种演奏方法作为儿童期是可以的，但要想做专业钢琴家根本没可能。
涂在手上的药膏散发出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桃小白感到双手关节处开始火辣辣的发热发烫，果然不再酸痛了。
练完琴蔺苏尔依旧送桃小白坐电梯走。说太晚了，女孩子走外面的楼梯不安全。
蔺苏尔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按下电梯按键。
他回头看着桃小白，目光温柔又缱绻。
桃小白突然想起明天谷娇娇要过来：“对了，忘了告诉你，明天晚上我有大学同学要过来玩，所以，明天我就不过来练琴了。”
“晚上过来？”蔺苏尔微微挑眉，缱绻的眼中似乎有内容。
“哦，她白天要上班。”桃小白赶紧解释，随后又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句：“是、是女同学。”
说完腾地红了脸，难为情地转过头假装看走廊里的盆栽。
蔺苏尔了然的勾起嘴角，低头温声道：“明天你不过来，那我也不过来了。最近公司那边也有事情，挺忙的。”
电梯到了。
电梯门徐徐打开，桃小白看了一眼蔺苏尔，小声道了声再见。
走进去，转过身与蔺苏尔四目相对。
蔺苏尔温声嘱咐：“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也过来。”
在电梯门徐徐关上那一刻，桃小白突然就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答应谷娇娇明天晚上来。
明明可以等到下个双休日再约她来的。
* * *
桃小白回到住处，脸蛋依然红扑扑的嘴角挂着微笑。
往常胖甜甜霸占的客厅，现在换成了范佳惠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桃小白扑上去，搂着范佳惠撒娇：“太好了，回到家里能看见你守在门口等我，太开心了。”
今日的范佳惠和当初的胖甜甜有一拼，也窝在沙发里捧着小食品看电视。
范佳惠借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