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她从小到大最向往的地方就是上溪市这座城市,她说她喜欢上溪市的繁荣时尚,说上溪是一个充满现代化气息的摩登城市。”
“所以你的梦想就是带着妈妈生活在这里?”范佳惠觉得她有点孩子气。
桃小白幽幽叹了口气:“后来她心心念念以上溪市为目标,十二年寒窗苦读终于考上了上溪市师范学院。”
“啊?你妈妈也是在上溪市念的大学啊?”范佳惠有些吃惊。
“嗯,可惜在她大二那年,她偶然间遇到了我父亲。我父亲是搞音乐的,人长得帅气又有才华,还很会哄人。于是我妈妈就恋爱脑发作,大学没念完就跟着他去了东北的峰阳市。”
“啊?!怎么连大学都没念完啊,那可太可惜了!”范佳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难以理解的瞪着桃小白。
看桃小白低头不吱声,猛然想到一般中途退学的女大学生百分之九十都是因为怀孕这个原因,就赶紧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那后来呢。”范佳惠忍不住问道。
“后来我妈妈在峰阳市过了十年被宠上天的幸福生活。在我十岁那年,有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跟着我爸爸学琵琶,就爱上了我爸爸,死缠烂打地给我爸爸生了个女儿。”
“这也太气人了!”以范佳惠的暴脾气只是听听,就恨不能亲手撕了那个贱女人。咧嘴讥讽道:“你爸还挺有魅力的啊?让两个女人都这么前仆后继的。”
“嗯,我爸爸是峰阳市民族乐团的指挥,所有乐团里的乐器他都能演奏,而且演奏水平还挺高的那种。”桃小白提起往事,情绪越来越低落。
“那就难怪了,青春期的小姑娘最吃这套!后来你父母就离婚了?真气人,要是我说死都不会离婚!给他们让方便呢!”
“刚开始我父亲还自知理亏,跟妈妈说小话哄着妈妈求原谅。可兰凤雪那边成天抱着孩子纠缠我爸爸,他们在成天的大吵大闹中渐渐磨灭了感情。有一次我妈妈去市□□告状,把我爸爸的乐团团长的职务给弄丢了。”
“该!该!你妈妈这么做就对了!为了他大学都不念了,他还敢闹劈腿!”范佳惠咬着后槽牙道。
“对什么对啊。”桃小白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日子,脸色惨白的用手捂着胸口,感觉心脏隐隐作痛。
“从那以后我爸爸就开始对妈妈大打出手,那几年我们家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妈妈被打得住院就住了两次,派出所也去过无数次,最后他们离婚时妈妈不但得了抑郁症,左耳还被打得耳膜穿孔失聪了。”
“啊!那是重伤害啊,去告他你爸爸是会被判刑的!”
桃小白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不知道还能把自己藏在哪里。
“妈妈当时抑郁症很严重,成天呆呆傻傻的一句话也不说,耳朵被打穿孔后疼得抱着脑袋在床上滚却一声不吭。我都是后来过了很长时间才知道她左耳失聪的。”
范佳惠靠过去,紧紧搂着桃小白,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这些,真是难为你了,那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他们当初结婚住的是单位分的家属楼,离婚后我和妈妈也没房子住,就只能还住在家属楼里。我爸爸和那个女人一家三口也住在那个楼里。”
“那这出来进去的,还不是得成天见面?”
“是啊,而且我妈妈连个大学也没念完,原先在我爸爸乐团当保管员,后来乐团不景气被解散了,现在只能靠着在饭店、超市里打工挣钱。”
“这也太惨了,那你妈妈没想着回南方老家?”范佳惠听着都觉得心痛。
“妈妈没念完大学就跟着我父亲私奔了,刚开始还瞒着老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