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机场大厅,凌晨的寒风加上鹅毛大雪便如刀片般刮来。
桃小白穿着羽绒大衣还好点,蔺苏尔薄薄的毛衫外只穿了件风衣,桃小白看着都替他感到冷。
狂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两人被逆风吹得走路都费劲。
蔺苏尔左手拉着一只超大的行李箱,右臂上挂着穿着恨天高一瘸一拐的桃小白,在凌晨肆虐的狂风中略显狼狈。
暴风夹着雪片吹得桃小白睁不开眼睛,脚上的单靴瞬间被冻透,整个小腿下面如站在冰水中拔拔凉。
她很希望自己能御姐风地独立行走在维也纳的飒飒风雪中。可惜恨天高走在冰雪路面上,打脸啪啪的,让她分分钟又挂回到蔺苏尔的胳膊上。
他的手也被冻得通红,她便把手从羽绒大衣兜里拿出来,想握着他的手给他暖手。
蔺苏尔把手抬高,躲开她的双手。简短而不容置疑地命令:“揣兜里!”
桃小白只好乖乖听话,又把手放进暖和地羽绒大衣兜里。
好在机场出租车离得不远,两人迅速逃上了车,把肆虐的寒风和暴雪挡在车门外。
出租车司机是位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用一大串德语发牢骚。
蔺苏尔把写有地址的字条递给司机,与司机交流了两句。
回头替桃小白当翻译,司机说我们中奖了——天气预报说近几天有强冷空气过境,维也纳十几年不遇的严寒天气被我们赶上了。
桃小白担心地看蔺苏尔说:“我还好,有羽绒大衣,可是你穿的太少了。”
“本来维也纳的冬天并不寒冷,一月份平均气温也都在零度左右,谁知道我们这么倒霉,会遇上十几年不遇的极端天气。”蔺苏尔虽然嘴上抱怨着,脸上却笑嘻嘻,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桃小白心情一直很好,平生第一次出国,还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极端天气也挡不住她的好心情。
她仰头看着蔺苏尔,露着小白牙道:“这场大雪会给我们这场旅行加分的,让它变得更与众不同,让我们印象更深刻。”
蔺苏尔勾着嘴角侧头看着桃小白,目光深情。
他开口道:“桃小白,生日快乐!已经过了零点,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会让你过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睫毛微微颤动。
“谢谢”她低声回道,甜甜的笑容里有种悸动。
她喉头哽咽的有些发痛,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正式过过生日了,这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人为了自己这么用心过……
欧洲人的工作时间是世界上最短的,他们拒绝加班。几乎找不到可以在凌晨入住的酒店,蔺苏尔对此早有准备,之前在网上约了一家中国人开的民宿。
出租车开到地方,一位中国小伙子早已经站在路边等候。
他热情地把两位客人带到家中,闲谈中得知他是位学习古典音乐的中国留学生。在维也纳的房子也是租的,自己住并兼营民宿。专门接待国内来的游客,这样做不但轻松,还比去打工赚钱多。
“你们确定要两间房?”小伙子看了他们一眼,犹豫着问道。
蔺苏尔笑着瞄了桃小白一眼,道:“两间房,这还没追到手呢。”
房东小伙子哈哈一笑,也不避讳,大声道:“没事儿,从维也纳回去就能追到手了。”
桃小白感觉脸上一阵发热,眼睛看着别处假装没听见。
于是两人一人一间房,简单洗漱后赶紧睡下休息倒时差。
没睡一会儿,桃小白就醒了,第一次来到这座闻名世界的“音乐之都”。这座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