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白躲在他强劲的臂膀中,这种安全又温馨的感觉真好。
她将头靠在他胸前,她好怕有一天会失去他。
她想起茹菲强硬地要自己只能做他的红颜知己,就像吃进一只苍蝇那么膈应。
“你父母去香港看病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她窝在他怀里问。
“他们又转去美国了。”
“……?”桃小白抬头用眼睛发出疑问。
“谁知道啊,说是去美国加州了。老爷子惜命,哪好往哪去呗,有一堆人陪着呢,轮不上我超心。”
蔺苏尔看桃小白情绪好些了,像撸小狗一样用手摩挲着她的头发,坏坏地低声问:“要不……我们再‘深入’交流一下?老公有办法赶走你的坏情绪。”
他把‘深入’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虽然两人已经‘深入’交流过很多次了。但被他这么调戏,桃小白还是会脸红心跳。
“别乱动”她打开他的手:“好好唠会儿嗑,你说说都有谁陪着你爸爸去美国了?”
蔺苏尔玩世不恭地笑:“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就是我妈和老妖婆,还有洪达他们秘书加保镖的。一行七、八个人呢,简直就是带着保姆团香港美国的到处游山玩水,留下我一个人面对强敌独守孤城。”
桃小白听了右眼皮突突猛跳了几下,突然就有些心慌意乱的。
“怎么?”
“……没什么”
蔺苏尔吻着她脖颈的唇热得有些烫人,他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苏尔?”
“嗯?”他的脸埋在她脖颈中,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你知道……你的家庭是……畸形的吗?”这次桃小白没被他的挑逗所动,幽幽开口问道。
蔺苏尔停下了动作,没抬头也没出声。
她伸手揉着他浓密的头发,喃喃道:“我怕……我太怕失去你了。我怕……怕你生活在那种家庭里会习惯成自然……认为成功的男人就应该有妻有妾……”
她心中的恐惧让她的声音有些战栗。
蔺苏尔从她身上抬起头,用两只手捧着她的小脑袋瓜,很认真地告诉她:“你放心,我母亲遭受的一切,甚至是接淑华遭受的一切,我决不会允许在你身上发生。她们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再去承受一遍?”
他俯身看着她,狠狠吻她的脸颊,狠狠吻她的眼角眉梢。恨不能将她吞进肚子里保护起来。“我要怎么做?嗯?才能让你更有安全感?”
她能感受到他恨不能挖出心来给她看的心情。
她被他的热情感染,迎合地、热烈地亲吻着他。
他开始粗鲁地扯她的衣服。
她想:都这么多次了,每次还都这么猴急的……
他又急切甩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脑中闪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他猛烈地亲吻她,他嘴唇烫的她有些痛。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他很用力,恨不能融进她的身体里。
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她喘息地勾着他的脖子,恨不能融进他的身体里。
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她闭上眼睛,一行眼泪从眼中流出……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当初看这首《我侬词》,以为是俗不可耐的陈词艳曲。现在她才理解词中那种爱到极致的感受,那种恨不能与对方融为一体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