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桃小白你别后悔!”
说完置气地转身大步离开。
* * *
桃小白孤零零地站在一片黑暗中。
短暂的失明后是视力一片模糊,她怕自己当街倒下失去意识。
当她摸索着拿出手机时,才发现居然不知道可以打给谁来求救。
她除了蔺苏尔一无所有,她千防万防还是被他给宠废了?她的世界里除了他,还有什么?
她靠着树又缓了好一会儿,才用模糊的视线勉强调出手机号码,把电话打给了范佳惠。
她怕蔺苏尔缓过劲来后再次找到她,她不敢再让自己情绪激动,她要静一静。
当范佳惠赶过来时,她借范佳惠的身份证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并说了几个药名让范佳惠替她买回来,然后就将手机关机捂着脑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不想让他找到她。
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
到了晚上,她把手机开机,给许安娣打电话报声平安,说要出差几天,这几天不能回家了。
电话那边许安娣的声音轻松平静。
她知道蔺苏尔并没去家里找她,心里有些许轻松但更多的却是失落。
第二天,她视力有所恢复。
当范佳惠再来看她时,她虚弱地将事情经过跟她说了个大概。她请求范佳惠不要把她的行踪告诉任何人,特别是蔺苏尔和孟廷皓。
她勉强爬起来,用依然模糊的视力,在网上搜索钱老大所说的那支股票的基本情况。
她得开始工作了,只有工作才能让她感到踏实。
第三天,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必须得振作起来了!她用模糊的视力写了辞职信发给汇晸人事科。
然后就开始研究钱老大发给她的资料。
研究了一天头晕脑胀的,没有任何灵感和思路。
她感到自己就是位盲人,眼盲心也盲。
她仿佛赤脚走在一片原始深林中,周遭荆棘遍布危机四伏,但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在心里一阵阵泛酸看着窗外发了好一会儿呆,她消失三天,这世界依然岁月静好。
她咧咧嘴苦笑一下,笑自己又是关机又是用别人身份证住酒店的防范森严,就像一个笑话,其实根本没有人找过她。
她又吃下一把速效救心丸,也不管过没过量,她心痛得无法忍受。
从出事到现在她没掉过一滴眼泪。所有伤痛的子弹都向内发射,把她打得千疮百孔后又反弹在她那层坚硬的铠甲上并再次回击到她的五脏六腑……无止无休。
这种痛蔓延在她全身,像硫酸一样腐蚀着她。
任何事情都无法排解这种痛。
也许?……工作是杯忘忧水?看着上千万的巨款如过山车般起起落落才能让她暂时忘记这种痛?
她麻木地联系了以前认识的一位银行贷款专员,说想贷款两千万。
交流了一番资质后,约好明天上午去银行办理极速贷款……
再加上自己手里的钱,一共是三千万。
这三千万做成的过山车够刺激吧?能不能让你忘了他?
她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