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对我很好,出手也大方,后来我居然一点点爱上了他,也不想着回泰国了,就一直跟着他在上溪市生活。”
回忆起往事,娜蒂的声音里带出了悲痛哭腔。
她(他)继续说道:“可就在一年多前,天宇的父亲突然逼着他娶妻生子。那段时间我特别惶恐,怕天宇不要我了,我已经把大好青春都搭在了中国,像我们这种人妖到后来活的都很凄惨的,我就想着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就在这个时候,当年那个叫张晋生的又出现了,这回他说只要让我骗着天宇回一趟泰国就行,就又给了我一大笔钱。”
娜蒂说到这里几乎是泣不成声了,她(他)咧着嘴哭喊道:“我真不知道他是要害天宇的命啊!我要知道他是想要天宇的命,我说什么也不会骗天宇来泰国啊!”
接淑华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扔在娜蒂的脸上,哭着骂道:“你个死人妖,我儿子这一辈子都毁在你手上了。还敢说你不知情?你不知情天宇出事后你跑到美国躲起来干什么?!”
娜蒂挪动着脚步躲闪着接淑华不断扔过来的东西,哭道:“出了事儿我也恨死了那个叫张晋生的人,恨不能去警.察那里报案抓他去坐牢给天宇报仇。可是……可是我怕牵连到自己,我不敢啊!后来那个张晋生又找到我给了我些钱,威胁着让我去美国躲起来……”
蔺宗泽全程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冲着手下一扬头。
手下立刻会意地又从门外拉进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来。
这个人被打得比娜蒂和茹菲还要惨,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拉他进来的打手一脚把他踹飞在地。
屋内又响起蔺宗泽那阴测测的声音:“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张晋生。”
娜蒂赶紧使劲点了点头,咬着牙承认道:“对,就是他,没错!”
此时被绑在座椅里的茹菲早就被吓得浑身如筛糠般不停地颤抖。
当打手们揪着张晋生的头发带到茹菲面前时,张晋生毫无骨气地立刻指着茹菲道:“是她,是她给我钱让我这么干的。”
“不是我,不是我,他在诬陷我,宗泽,他在诬陷我!”茹菲歇斯底里地喊道。
“张晋生是李胜良的远房表弟,你们之间早就认识。我派人查了张晋生这十年来的所有转账记录,每次张晋生收到巨款都是李胜良这个畜生打给他的。而李胜良的钱,又都是从你的银行卡中划过去的。”
即便是蔺宗泽这种老奸巨猾城府极深的人物,在说到气愤处时,也不由血往上涌,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蔺宗泽强忍着剧烈的咳嗽,眼冒凶光地指挥着打手们道:“问她承不承认,问一次剁掉她一根手指,直到她承认为止!”
打手们得到命令,一个人拎着刀,一个人绕到后面打开绑在茹菲身上的绳索,将她的一只手硬生生按在桌子上。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宗泽啊!你饶了我吧……”
整个房间里回荡着茹菲嚎啕大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