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危机。”
初夏眼眸一亮,“席先生可知有何破局的方法?”
席晔从容翻着炉子上的板栗,极为随意道,“买张彩票吧。”
“什么?”初夏以为自己听错了,“买彩票?”
“嗯。”
他的眸光清澈,半点不像在开玩笑。
买彩票?初夏喃喃。半晌,她突然反应过来,“腾”一下站了起来,语气冰冷,“席先生不想帮忙可以直说,犯不着如此奚落我。”
“再见。”
初夏拿上包,气势汹汹冲出了门。
席晔不紧不慢将烤好的板栗夹到盘中,高温炙烤后的栗子外壳裂开,裸露出金黄的果肉。他剥了一颗放入口中,软糯香甜,与深冬的雪夜极为相配。
他朝窗外望去,已然看不到她的身影。
雪似是下得更大了,庭院里已有了积雪。
洛宁多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呢?
三四年了吧。
席晔幽邃的眼眸与黑夜浑然交织,思绪也随之飘远。
“提子,你在哪找的大骗子,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初夏怒气正盛,顾不上凛冽的寒风,对着屏幕吐槽起来,“他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让我去买彩票。”
“要是能靠彩票发家,还努力什么,都去买彩票算了。”
“我和你讲,要是他说的是真的,我原地给你表演倒立洗头。”
“额,盈盈啊……”苏映堤极少碰见初夏情绪失控的时候,她遇事向来冷静沉稳,连前几日查出集团财政问题都没像如今这般发怒,可见席晔对她的杀伤力有多大。
“中彩票也不是不可能,不然,你去买一张?”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初夏气不打一处来,“苏!映!堤!”
“我错了大小姐。”苏映堤只想缓和下气氛,连忙求饶,“你在哪呢现在,外面下雪了吧?”
“荒郊野岭。”初夏拽开车门,暂时阻挡了车外的风雪,“习阴区最边上,都快到鹿山市了。”
“这么远?已经挺晚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小事。”
“那就好,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初夏扭转钥匙,却并没有听到启动的声音。她心一紧,连转了几次,依旧如此。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见她没再说话,苏映堤小声试探,“盈盈,怎么了?”
初夏把钥匙一扔,瘫在座位上,“提子,我今晚可能要交代在这了。”
“啊?”苏映堤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回事?”
“车坏了。”
“什么?你等着啊盈盈,我这就去接你。”
“太远了。”初夏望着窗外茫茫夜色,“不安全,别来了。”
就苏映堤那般拙劣的车技,初夏觉得还不如指望自己来得更靠谱一些。
“你这话说的,莫不成我能丢下你不管?”苏映堤穿上外套,抓了个包就往外走,“我让司机送就好了。你也是,去那么远的地方,也不让司机送,我看你真是独立惯了……”
眼看苏映堤又要重复老一套,初夏隐隐头痛起来,“说八百遍了提子,我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初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与刚才小屋的温暖不同,车内寒气逼人,凉意渐渐将她包裹起来。
由奢入俭难啊。
她俯身拽了拽裙角,试图盖住已经冷到无知觉的小腿。就算有经验的司机,开过来至少也需要两个小时。
就不该回国的。初夏咬着唇,忿忿地想。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