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就买了一个。” 她定睛一看,果真是上次的同款小熊。发箍还被她挂在玄关处,可戴发箍的人却少了一个。 初夏默然。 她突然意识到,在他们认识的短暂日子里,他已经在她的生活留下了点点细碎的痕迹。 菜已经上齐,她仍盯着手里的小熊挂件,江聿白不得不出声提醒,“初夏?吃饭吧。” 胡乱塞进包里,她轻轻应声,“哦好。” “我刚下手术,得知席先生早上出院了,你忙了一天,应该也还不知道吧?” 笋尖从筷子夹缝里滑落,在空中滞了一下,才重新夹起。初夏明白,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无论提及哪件,都能精准触碰到她的禁区,江聿白并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她知道?他倒是吃了一惊,“他转到哪个医院了?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多观察几天,毕竟不是小手术。” “不知道。”她放下筷子,那根被遗落的笋尖孤零零躺在盘子里,“映堤告诉我的,其他我不太清楚。” 他还想追问,但她细微的动作无一不暗示着,她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 为了缓解低气压的局面,他挑了几个不会出错的医院趣事,试图让她放松一些。初夏努力回应,却依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意味,频频走神。他不再勉强,两人安静吃完。 饭后,江聿白送她回公司。 “这么晚了还要工作?” “嗯,白天有些内容没处理完。”其实是她并不想回到冰冷冷的公寓里。 “还是要好好休息,别把身体累垮了。” 他们并排走在洛宁最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的车流永不止歇,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仿佛不会疲惫的永动机。荧荧灯火,承载着无数湮没的故事。 初夏迎风前行,任冷风打在她已经麻木的脸上。 放弃思考,放弃回忆,她无比珍惜难得的短暂的放空时光。 江聿白几度侧望,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再迟钝,也能感受到提及席晔时她落寞的神情。 他的对手,也许不仅仅是席晔。 趁虚而入不是什么好词,但如果抓不住这个时机,他可能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十年前,因为胆小懦弱,怕配不上宛若纯白茉莉般的她,他只敢悄悄把信藏在她的课本里。 十年后,拼命努力过后的他,难道还要缩起来吗? “聿白,到了,谢谢你送我回公司。” 初夏停下脚步,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去。 他轻轻拽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愕然前率先开口,“初夏,我有事情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