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儒生,一个名叫陶辞,一个名唤赖达源。 他们二人皆是土生土长的琼州人。 不过,他们却对外宣称说,自己乃是齐誉齐校长的座下门生,且彼此渊源不菲。目的,自然是想撕掉化外蛮夷的被歧视标签。 啥? 齐大人的门生? 他老人家桃李满琼州,为门生又有什么稀奇的呢?如此地抱大腿,不过是自我贴金罢了。 陶辞分辨说,自己乃是琼州乡试的魁首解元,曾和齐大人同吟鹿鸣诗、同跳蹈舞礼,你说,这缘份难道还不够深吗? 赖达源就更自信了,他大言不惭道:在齐大人还为知府时,曾和南下的殷俊殷大人外出办案,有那么一晚,他们就寄宿在了赖家。 嗯…… 果然有些缘份! 不过,让他们更感得意是,这份缘份却最终转化成了救命的运气。 按他们的话来说:信齐誉,得永生。 这可不是瞎掰扯。 在贡院的这场大火中,他们两人都凭借非凡的运气,熬到了九门提督的破门相救。 事实上,他们俩更应该感谢是那不离不弃的‘号’内恭桶,要不是它弥足珍贵的特别湿润,身体可能早被烧着了。 不管怎么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后福还有点太远,咱们先看眼下。 心存愤懑的哥俩,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午门处观看行刑,以发泄心里积压的怒火。 所以,才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当下来说,圣天子已然降下了罪己诏,向全天下的士子作出公开检讨。 没办法,不作不足以平民愤哪! 除此之外,他还令急工部拿出一套贡院的再建方案来,要求方面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要做到阻燃防火。 至于还未完成的会试,天子让内阁自行研讨,待拟定出了可行方案后再做公示。至于考期,也将另行通知。 陶辞身为是读书士子,颇有一番大义上的家国情怀,他觉得,此时时刻应该献言献策,以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 就比如说,可以把水泥的概念上达至工部大员的耳朵,继而利用在新建之中。 可是,他们位卑言轻 ,哪有上谏的途径? 赖达源分析说:“我听人讲,校长的贵公子齐霄,目前正为皇子伴读,咱们何不上报于他,让他去设法擀璇呢?” 陶辞闻言点点头,道:“齐公子他经常和名流展开论道,是这地的第一名人,若他愿意登高一呼,此事定可促成。” 于是,他们俩便来到了齐府并奉上投刺。 一看是琼州的考生,齐霄立即奉为了座上宾,礼节方面可谓十分周到。 就座后,二士子立即表明了来意。 “什么?你们想要我推荐水泥?这……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目前时机欠佳,最好从长计议。” “这话何意?” “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呢,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骂个狗血淋头。最好的方式,就是拿出事实来,让他自己思量权衡,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平气和地讨论。” “那倒也是!” 常言说,伴君如伴虎,只有处处小心,才能驶得万年之船。 其实,关于皇帝急躁易怒的说法,乃是人家殷桃提出来的,齐霄现在不过是引用而已。 这一次,君上是真的动怒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破天荒地去砍这么多的人头了。 天子这是在为死去的士子们讨个说法吗? 从表面上来看,好像确实是。 但殷桃却不这么认为。 在她凭借关系拜谒前内阁首辅钟义时得知,天子的这次怒,主要是因为他封禅泰山的想法再次破产而导致的。 这一年一年的,总是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来搅黄他的封禅大计。 尤其是这回,居然还逼着他降下了罪己诏。你说,这都公开罪己了,还怎么向上苍去作表功勋呢? 对于皇帝而言,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飞来横祸。 想不怒都不行。 齐霄在整合完了所有信息后,决定创造一个人为时机,以此来吸引住皇帝。 搞什么鬼? 他觉得吧,这种来之不易的高精尖技术,怎么可以无偿地进行转让呢? 怎么着,也要讹他一笔银子才是嘛~~~ 唉,没办法! 谁让自己开支有那么大呢? 今个和名 流喝酒,明个和骚客论道,若是没点黄金压底的话,哪够自己日常花差的? 在送走了陶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