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高丽军,终于正式出征了。 且,还是招摇过市、大摇大摆。 表面的戏份,可谓是做得十足,完全一副仗义相助的模样。 此举,既可以增强民族自豪感,又可以堵住齐小彤的嘴,何乐而不为? 而更为重要的是,这次行动就是如同是军事演练一样,毫无压力地走上一遭,且绝不会碰到任何危险。 扶桑军队不仅败北而归,其天皇还陨落归天了,就这样的残军,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况且,他们现在已经偃旗息鼓地向东退去,即使高丽军奋起疾追,也不可能再打上遭遇战了。 也就是说,这一趟只是虚游一番,并没有动武的可能。 既然不存在损失,为何不做? 齐小彤这边,自然也得到了琼军小胜的消息,既然父亲安然无恙,就任由高丽王去折腾吧!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竟然于战后转去了胶东。 不过旋即一想,她便明白了用意所在。 就琼军携带的补给,即使再过上两个月,都不可能消耗殆尽,既如此,哪可能存在断罄一说? 父亲的用意,乃是想借此稳一稳大奉朝廷的心,还有就是,隐晦地向高丽作出‘示弱’姿态。 一支连补给都接不上的军队,是不可能有长期计划的,或进或退,不久将至。 除以上外,还有一层特别的用意,那就是给自己逗留高丽制造理由。 人家若问何时离开,可答父亲来接即走。 眼下,大事情已然处置得当,而剩下的,就只有打探天子李宏裕的关押所在了。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时氏兄弟一直都没闲着,每逢夜幕降临,他们都会悄然而出、收集消息。 而令人遗憾的是,皆无果。 这并不是说他们二人偷懒不用心,而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他们几乎把王城里所有的监狱都查了个遍,却依旧没能寻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暗的不行,就只能来明的了。 于是,齐小彤开始奔波于高丽官场,企图用好处来撬开贪图者的嘴巴。 别说,这一招还真的有些效果。 在金钱式的糖衣炮弹的轰击下,还真探来了略有价值的相关信息。 官场上的人告诉说,关押李宏裕的地点只有王上一人知道,连国师金允浩都不晓得具体详情,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换言之,此为高度机密,外人不可能了解得到。 要想知情,只能去恳求君上,别无他选。 高丽王那边就不用想了,因为,他早已拒绝过一次了。你若再去追问,难免会暴露动机,反而会适得其反。 不过,他们还于无意间透露出了另一则消息。 虽然语焉不详,但却有些参考价值。 其言说,金六福曾于无意中提及,大奉天子在某地学习耕耘劳作,据说甚有心得。 至于他在什么地方学习,却不是特别清楚。因为,王上并没有特别说明。 耕耘之地? 那肯定不是在王城之内了。 最起码,也是官家的自留地,城里头,哪有什么良田给你耕耘? 归来后的齐小彤,立即唤来了时氏兄弟进行密谈。 “从消息的内容上看,李宏裕应该是被囚在了某个农庄或者是皇家官田,这也难怪,咱们之前寻不到头绪。却没曾想,问题竟是出在了这儿!” “官田,咱们不熟呀?这又该如何去探?” 对于此,小彤也拿不出好的方案来,只能从大面上作出分析道:“咱们人生地不熟,只能尝试着展开摸索,此外别无他法。” 一顿,他又道:“于查探方面,可优先排查皇家官田,然后就是王公一族,最后,才轮到普通官家。不过,若是逢上什么特别的山庄或者是隐蔽的农场,也要顺势地摸一摸底。” “这个……好吧!”时辽点头应下,下一秒却又苦着脸道:“大小姐,俺哥俩都是盗贼出身,并没有过斥候的经验,你让我们去探关人的地方,委实有点不太搭边呀!” 哦?是这样的吗? 我怎么感觉上逻辑有点不对呢? 齐小彤想了想,笑道:“这样吧,你们就把这次行动当成是盗窃天子身上的大奉玉玺,这样的话,你们就感觉有动力了。” 嗯? 盗窃玉玺? 别说,真这么想的话,感觉还顺畅了不少。 偷盗宝藏的事,不就是这么一步